嬷嬷陪云儿从荆州入王府,已辛劳数十载,身有劳损,体力不支也是情有可原,宁小姐就不要与嬷嬷计较了,待回了王府,雅儿必定好生管教她,好好的替宁小姐出出气。”
顾泣虽已下楼,但却不想就这样急急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她寻了个宽大的柱子,拉着丰晏,斜倚着看向堂中,已尴尬至极,一塌糊涂的宁葵,她想,如果此时,眼神可化无形为利刃,那这自称云儿的世子妃,怕早已万箭穿心,进出气全无了。
顾泣自以为的掩藏其实根本没有逃过宁葵的双眼,从她绣鞋蹋在堂上红砖时,宁葵就看到了她,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种,所以,在其余客观眼中,会觉着她的这一举动有些微妙,个随个的追着她的眼瞧,也没发现个什么异样。
不知便忍不得不问,时而,议论声又一阵越过一阵,如浪一个盖过一个。
未几,顾泣抚手摸了摸鼻尖,回瞧着她眸子里的炙热,她掩唇微笑,很好,时辰到了,悠悠晃晃的拨开人群,慢慢缓缓的走至堂中。
有眼力强的在两眼后就认出了她,瞧着她一步步的走近宁葵,不自觉就将前日里陈林场的事串联在了一起,深叹了几口气后,以一种极其同情的眼神瞧向了摊趴在地上的宁葵。
她实在是太惨了,遇着这样个情敌还不行,还要遭顾泣这样个大魔头折辱。
一时间,原本就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的一声的人,连连的又后退了一步,将堂间空出个更大的地,仿佛是在给他们腾台子,顾泣笑了笑,也叹了口气的蹲下,侧着脸,附在宁葵的耳边,蚊声道,“如果有人这样侮辱我,还给她的绝不是像你这样,只会趴在地上哭。
哭有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护不了自己,更护不了身边之人,那女子都提着你哥哥了,还忍得住?”
“哥哥?”宁葵的手突然拉扯上顾泣的袖子,拇指夹着食指攥的很紧,她看了眼那温柔的女子,双唇打着颤的吐出,“帮我!”二字。
顾泣嫌弃的将她紧攥衣袖的手掰开,撇掉,“我可以让她不舒服,但,”她玩味的看向她,宁葵似乎对“这世上从没白吃的午餐”这一理论明白的格外透彻,就在她话刚停的那刻,她便接道,“宁葵知道,长安府什么都不缺,但长安郡主缺条命,宁葵少时就学武,只要郡主能护哥哥安好,宁葵愿替郡主杀人,不脏郡主手的杀人。”
不脏她手的杀人?顾泣无法否认,这个理由很吸引人,但她还是玩味的摇了摇头,靠近她,俯身侧耳道,“能叫本郡主出手相帮的只有死了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