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晓得我等都是谁?没一个是你惹得起的,还不快撤了你的妖术。”
顾泣瞥他一眼,眼眉微挑,没搭理的转身走向了宁葵,半蹲下,拿着丰晏递过的匕首,脱了鞘,冰冷冷的贴上她的脸颊,“聪明的人,会在我第一次放过她时,就乖乖离开,而你,肉眼可见,是个笨的,所以才会那般痴心在一个负心汉的身上。”
“顾泣,世间情爱,你根本不懂!”宁葵的贝齿咬破了下唇,含着血,她死死的盯着她。
“我要懂情爱做什么?宁大小姐难道不知道,我顾泣,是个比丘?还是个暴虐无常,以杀人为乐的比丘了?”
顾泣话刚落,就听的那猖狂之声,“妖女,妖女,你快给我们解药,,,”
她一记眼扫过,“难道没人教公子,在旁人谈话时该禁声么?”
那人一愣,顾泣便接道,“既没人教公子,那丰晏,你去教教。”
霎时,硕大的陈林场寂静一片,连雅雀都掩了呼吸,所有的人都忍着痛的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这样的景象已不知是她瞅见的第几次了,早已麻木,早已可以做到满不在乎,只蹲下身子,一味的,与宁葵谈心。
她说,“其实,本郡主挺欣赏宁小姐脾气的,敢爱敢恨,但就是,爱错了人,可惜又可悲。”
宁葵怒回她,“可不敢稀罕郡主的欣赏。”
她笑了笑,“不稀罕?本郡主的欣赏,是从不管她稀不稀罕。”
“哼,”宁葵撇过脸,“今日是宁葵武艺不精,败给了隽宁县主,落于此境地,要杀要剐,宁葵别无她话。”
刀锋略过她的脸颊,微刺入皮肉,一滴血沿着下颚缓缓滴落,“本郡主本来是想杀了也想活剐了你的,现在么?突然间又不想了,只到底,你今日让我出尽了洋相,不收些利息,怕是今儿后,我想起来会不爽。
所以么,”她信眸又瞧向那些吓得不敢出声,只面部因头皮瘙痒而拧巴成一团的少公子。
“就和他们一样,试试那药,也尝尝做比丘的滋味吧!”
“顾,泣,”
“嫂嫂,”钱箬儿的声音几乎是与宁葵同时发出的,头发一物对于一个女儿家来说有多重要,她最是清楚,顾泣愿意放过宁葵,她比谁都开心,只若这放过后,伴着无发的痛,她也于心不忍。
“怎么?善良又心软的箬儿姑娘,又想以救命之恩让我饶了她了?”
顾泣的一句话,将钱箬儿哽在嗓间的祈求硬生生给逼着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