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韩沉阁再不作声,只微瞧着钱澧,那嘴角掩不住的喜着实让他一阵疑惑,他好奇的随着钱澧的眼瞧向了,那正遭人编排,一言一句围攻着的长安郡主。
她瘪起嘴,双手合拢梗于胸前,脚,戳了戳那车夫,“喂,他们不把你当人看啊!这都,不生气?”
没等车夫说上一句话,丰晏和钱箬儿便又一边一个的站在她身前侧,将她护住。
顾泣的手伸入二者肩缝中,将钱箬儿微微撇开,“箬儿姑娘的保证,没了用,本郡主,还是倚着自己的人吧!”
她直目相对那人,浅笑道,“我顾泣,从不说大话,饶你们这么多的人,有几个,是打得过我丰晏的?还想杀我?长安郡主,是你们想杀就杀得了的了?真是异想天开。”
“嫂嫂,”钱箬儿慌出了声,见顾泣依旧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气极了的拿着鞭子朝着地上宁葵便是一抽。
“我可怜你,同情你,叫嫂嫂放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那个负心汉,就值得你这样做吗?
嫂嫂有句话说的很对,只因你是县主便弃了你,那他喜欢的究竟是你这个人还是那个郡主之位?
这个都没弄清楚,你就来找嫂嫂寻仇,是不是也太武断了些!”
“哼,”宁葵的眼尾荡着泪光,她对钱箬儿道,“如果你不帮顾泣,或许,我们会是朋友。”
“不,”钱箬儿当即否认道,“我们不会是朋友,将军府和南平侯府,永远都不会是朋友,所以,我两之间的情意是否可存,与嫂嫂,是无干的,你不能再将这事累到她头上,这不公平。”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聚的越来越多,顾泣瞧着叽叽喳喳的一群,只觉得吵的脑壳疼。
扶了扶额,摆手道,“吵什么,吵什么,一个儿个儿的竟比池子里的鸭子还能聒噪。”
“不就是好奇我这无发的比丘么?丰晏,给他们涂药!”
丰晏是个做这事的老手,凭着身姿轻巧,在所有人,都还处于对顾泣那句话的愤恨时,就悄然的在所有人的手上点了那乳白色膏体的药。
豆大的点,不细瞧都不会叫人发现,但仅半盏茶的功夫,他们的头便开始发痒,双手忍不住的要去抓挠,一撮又一撮的头发就这样被他们自己连根拔起。
那群诗书礼乐读了一屋,又养尊处优过了半生的富家公子,王侯子孙瞬间恼成一窝。
一个个红了眼的执剑逼向她,出声的还是方才那个,开口便道,“妖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