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民或生朝廷颠沛流离之感,这亦确然是十分不妥。何止是不利於民心的安稳,对於朝廷、对於圣上的尊严,恐也是损害。”
先前发怒之人说道:“这两个问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
“哦,莫不是你有解决的办法?”
发怒这人说道:“正是。”
“我敢闻高见。”
发怒这人说道:“先说洛阳宫城的修缮问题,洛阳宫城至今未得修缮,是因为民力、财力不足之故。财力方面,去年在许县的屯田,今年马上就有收成,今春到现在,风调雨顺,雨水充足,那些屯田的兵卒亦都
是种庄稼的好把式,我前几天路过一片麦田时,还专门下车去看了看,田野间的麦子长得都不错,今年定是个丰收年,这样,既然今年能够丰收,那么修缮洛阳宫城的财力这块儿,自然也就不成问题了,完全可以从屯田的收成中征用部分。再则,劳力的问题,洛阳的民力不够用,可颍川的民力足够用!大可从颍川各县征调劳役。财力、民力这两个问题,不就都得到解决了么?”
“袁本初虎视洛阳,如何解决?”
发怒这人说道:“这件事不必解决。”
“不必解决?此是何意?”
发怒这人抚须,环顾众人,说道:“岂不闻鹬蚌相争乎?”
“你的意思是?”
发怒这人说道:“却正是因冀州有袁绍,朝廷迁回洛阳后,我等才不用再忧车骑会独掌朝权!”
“你的意思是说,我等可以利用袁本初,制衡车骑?”
发怒这人说道:“正是!车骑挟灭袁术之威,今在朝中,虽权势熏天,然袁绍兵精粮足,坐据雄州,却是足可与他相抗的!若将车骑比作虎,袁绍便是狼,虎狼之争,得利者谁?朝廷也!朝廷正可於其间,借他两人的相争,一步步的将朝权收回。”
听完这话,杨彪等人各做忖思。
有的赞同此人这番观点,有的不赞同。
不管赞同,或者不赞同,却都有一个同样的疑问,便是这个理由只怕是没法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发怒这人也有对策,他说道:“我等将此条迁朝廷回洛阳的理由密奏圣上,不就行了么?”
旁边又一人沉吟说道:“我昨日刚刚听闻了一件事,不知道公等听说了没有?”
发怒这人问道:“是何事也?”
这人说道:“我昨天听说,司徒赵公打算辟除车骑的一个族子为其掾吏。”
这件事,杨彪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