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
陈登嘿了一声,说道:“明公,好在你是未曾与华佗见过。”
荀贞不解其意,问道:“元龙,你此话何意?”
陈登说道:“这华佗,脾气着实古怪,这回他给我看病,不瞒明公说,我着实是受了不少他的闲气。要非是别的医士不管用,我早不让他给看了。”
荀贞说道:“受了他不少的闲气?”
陈登悻悻然说道:“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明公,我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供着他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我的功曹知其脾性,私下对我说,他之所以这般性子,是因其本为儒生,欲以经业求取功名,结果却功名未遂,反而不得不行医为生,是以久怀怨愤,因就不管待谁,都毫不客气,特别是像登这样的早贵者,他更是不待见!明公问登,为何不邀他同来颍川。明公,登其实亦有此念,知了他对登态度恶劣的缘由之后,登重其医术,也是想着若能把他为明公招揽,则他对明公必有用处,就与他说,登已得朝廷令旨,改任我为颍川太守,他如有意出仕,我可以把他带来颍川,举荐给明公,辟为曹掾。可是明公,你猜他怎么说?”
荀贞问道:“他怎么说?”
陈登双手一摊,说道:“半句话也没有说!当天就扬长而去,临走前,连给登说一声都没有。”
荀贞略想了一想,约略猜出了华佗为何这么做的缘故,与陈登说道:“元龙,华佗名声远播,只怕是自视甚高,又久怀明珠蒙尘之怨,你却仅以曹掾许之,只怕他是觉得你小看了他,故而不辞而别。”
“这么说来,是登的错了?”
荀贞笑道:“人之性,各有不同,也不能说是你的错。”
陈登说道:“所以明公,登未能把他给明公带来颍川。”
荀贞说道:“也罢,他的两个弟子现都在我军府为吏,想来早晚会有机会,我能与他得见。”
只是说了这么会儿话的空,荀贞和陈登两人的衣服,前后都已被汗水涾湿。
荀贞拽了拽紧贴脖后的衣领,说道:“元龙,一见你太高兴了,只顾和你说话,却让你在日头底下晒了这么半天。你且先回车中去,等咱们到了我家再叙。”
陈登应了声诺,先恭敬地送荀贞到其坐骑旁,等荀贞上了马,然后才回自己的辎车。
车中有两个俏丽的婢女。
上到车中后,陈登把胳臂展开,这两个婢女熟练的把他的内外衣服都脱下。陈登换了条犊鼻裤穿上,光着膀子,半躺到了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