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黄巾或许会南下犯境,又且泰山郡中多山贼,亦有劫掠县中的可能,是以也不许仲仁来。”
陈芷略微怅然,说道:“夫君的威势虽今非昔比,然论及举家团聚,亲朋常见,如今却是不如当年在颍川时。”
“长文不是在州府么?等到正旦那天,我叫他陪你!”由陈群而忽然想到了陈群的父亲陈纪,荀贞想道,“数年前,陈公就加拜五官中郎将,被迫应董卓之召而至洛阳,后来又被迫跟着朝廷西迁去了长安,却是自那以后,就断了音讯,也不知陈公现下是生是死,若是生,在长安情形如何?也只能等公文从长安归来后,这些事情,才能具体得知了。”
陈芷见荀贞若有所思,问他,说道:“夫君,在想什么?”
荀贞不欲以此来惹陈芷悲忧,便未提陈纪,岔开话头,笑道:“少君,你是不是又有身孕了?”
陈芷愕然,说道:“夫君缘何忽出此言?”
“你平时爽朗如丈夫,却今日怎么多愁善感?”
陈芷啐了一口,嗔道:“贱妾何时像个丈夫了?夫君净是瞎说!”
“哎哟、哎哟!”荀贞痛呼出声。
却是千金用力地拽了下荀贞的短髭。
荀贞不敢猛地抽头,先按住了千金的手,然后慢慢把短髭从她手中挣出,轻轻地拧了下她白嫩的面颊,笑与陈芷说道:“你瞧,我这一说错话,不用夫人动手,千金就替夫人惩罚我矣!”
千金虽非是陈芷所产,但
陈芷对待阿左、千金、掌珠等,俱皆十分疼爱,并无差别相待。
探手从荀贞怀中接过咯吱咯吱笑起来的千金,陈芷蹙了下眉头,说道:“难怪千金拽你,夫君,你这臭烘烘的,定是熏到了她!”问从侍其后的唐儿,“浴汤备好了么?”
唐儿应道:“贱婢去看看。”出门而去。
“季夏,阿父抱抱!”荀贞摆出威严的姿态,喊季夏过来。
季夏瞅了他眼,却是没有理会,依旧骑竹马上,含糊不清地叫着“杀、杀”,欢快跑动。跑到了童车边上,他一拳锤到趴在车栏上的阿左肩上,阿左歪了下身子,没有哭,反而跟着他叫起来。兄弟两个,对着叫了几声,同声欢笑。
荀贞挠了挠短髭,讪讪说道“这小子!”
迟婢起身,把她生的儿子阿左从童车内抱出,递给荀贞。
荀贞把阿左抱在怀里,摘下腰带上的虎头鞶囊,悬於其脸前,晃动着逗他。
阿左急着看季夏骑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