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得是落到乃公头上不可!”
他这一起争功之念,不免就心中急切,既是为了战前鼓舞士气,也是为了在吕布面前显露他的骑射之艺,至於吕布所在的望楼离他这里甚远,至多可看到个攻营的大概,又岂能看清细节?一时他亦念不及此了,就取弓矢在手,笑与左右说道:“君等看我射那辕门之卒!”
说着,高雅引弓搭箭,觑准辕门上的一个鼓卒,开弓射之。箭如流星,去势极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那鼓卒扑头栽倒,从辕门上摔落到营外的地上。却是一箭而中。
左右军校无不喝彩,俱道:“校尉神射!”
高雅哈哈大笑,越是意满,马上下令:“即刻全军攻营!先登者,重赏
!”
步卒千人,分出五百,扛着云梯,冒着营墙上射下的箭矢、推下的檑木,放云梯於墙边,呐喊着攀附而上。四百骑兵皆勒马营前,纷纷朝墙上射箭,以作步卒攻城的掩护。
高雅皱起眉头,质问左右,说道:“不曾听闻我之军令么?”
左右愕然,说道:“校尉令我等攻城,这不是已经开始进攻了么?”
“我的军令是‘全军攻营’,却为何只遣了半数步卒攻之?”
左右乃明其意。一人答道:“校尉,临出营来攻前,将军有交代,须得谨慎城中的坚兵出援此营,故是末将等留了半数步卒,以作备防。”
高雅扭头,挥马鞭点向身后的郾县城头,说道:“汝等且观之,那县上守卒,与此营营墙上的守卒一般无二,都是稀稀拉拉,直到刚才,才有一股股的兵士登城,参与到守城中,此其一;汝等再观之,那县城上可有孙文台的将旗?又可有程普等人的将旗?一个也无!此其二。
“由此足可见,县中的坚兵,想必与我营兵士相同,因为连日大雨,不得出操、队列,只能憋闷营帐之内,博戏赌钱玩耍,而下定是松懈得很,以此推断,孙文台也肯定是没有料到我军会在雨停之当日就来大举进攻。如此,莫说县中会遣兵来援此营,只恐怕县中本身的防御,现在都相当的空虚!彼自保不暇,吾又何须忧虑县中援兵?”教训这几个军将,“汝等没有听说过兵如水势么?用兵之道,宜在临机应变,怎么能固守成章,不知变通?”
这几个军将被他教训得哑口无言。
高雅再次下令:“全军攻营!”
於是,剩下的那五百步卒也被军旗催动,连同之前的五百步卒,一起展开了对辕门的攻势。
千人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