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选人入狱中,去与李鹄相见。”一面叫人去唤了一个得力能干的门客过来,一面盘算想道,“李鹄若是没有供出我则罢,若是把我给供出来了?哼哼,说不得,也只能一刀把他给咔嚓了!”
只可惜,赵然想得虽好,现实却很“残酷”。
荀贞明知赵家势倾州郡,在魏郡党羽爪牙遍地,又岂会不防他遣人入狱、与李鹄暗通消息?早交代了栾固务必要谨慎看管李鹄,并且具体负责看管李鹄的吏卒全是他从义从里调过来的,赵然所派之人根本就进不去。
受命去见李鹄的这个赵家门客,出了赵宅半日,不但没有消息送回,人也不见归来。
赵然深觉古怪,遂又派人去查探情况,这一次派出去的人没过多久即屁滚尿流地跑回来了。
赵然蹙眉不乐,训斥道:“一点仪表都没有,成何体统!”
这人颤声说道:“是,是。”
“老史呢?我叫他去李鹄,他这出门半天了,怎么消息也无、人也不见?跑去哪儿了?”
这个“老史”即是先前被赵然派去见李鹄的那个得力门客了。
“他、他。”
“他怎么了?”
“他被栾固抓入狱中了!”
“,什么?”
“栾固以‘行赇吏卒,欲窥伺狱中、图谋不轨’之名,把老史捕入狱中了。”
行赇就是行贿。汉家法制:受贿有罪,行贿也有罪。
赵然目瞪口呆,愕然了好一会儿,勃然大怒,霍然起身,一脚踢翻案几,骂道:“栾固竖子敢耳!”
想当年在荀贞来魏郡前,赵家在魏郡一手遮天,乃至郡人唯知赵氏、不知郡守,可现而今,荀贞到魏郡还不到一年,不但李鹄被捕下狱,不但阿附赵家的郡县吏员被纷纷逐走,甚至连栾固这样的一个小小的郡贼曹掾都敢和赵家作对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然怒火冲头,提着剑就要往外去。
看他这架势,不用说,定是又要去召门客、死士,意欲攻打郡府了。
几个在堂上陪坐的食客拼死拉住他,不让他出去。
赵然盛怒之下,连着踹翻了两个门客,提着剑鞘把余下几人的头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这几人忍着痛,不放手。一人叫道:“小人有一计,不需少君亲自出面,便可使豫州儿获罪!”
赵然提着剑鞘又猛打了几下,打得累了,气吁吁地坐到地上,问道:“是何计也?”
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