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激将法么?”越发确定了张直请他吃酒必是不安意。
他想道:“路上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若再拒绝,传出去,郡人会以为我怕了张家,辛辛苦苦得来的名声势将不保。罢了,明知他激将,明知宴无宴,这个酒宴,我也是非去不行了。”露出笑容,道,“足下笑了。我今天是提前归郡,下次休沐六天后,。”
张直打断他的话,道:“便六天后,我设夜宴,敬候督邮大驾。”
“。”
张直收揽缰绳,拨转马头,大笑鞭马,带着波连和那几个骑奴从荀贞等人的旁边驰过,五六匹马,二十多马蹄纷沓,又带起一片尘土,盖了荀贞等人满脸一身。
程偃啐了口,怒视他们离去,直言直语地道:“荀君何必答应他!瞧着这副作态,盛气凌人,他家的宴席有甚去的!去了也是受气。”
夏深思着道:“怕是宴无宴。”任握了握刀柄,道:“荀君已答应了他,便真是刀树火坑,咱也不怕一闯。”
荀贞悄然回顾,见张直和波连尚未去远,转回脸,勃然变色,嗔目怒视刘邓,戟指痛骂:“奴子,乃公以赤心对你,你以冷意待我?以前也觉你勇悍,要你效劳之时,你却这般不中用!走两步路也能摔倒地!庸狗,要你何用?”拔刀出鞘,作势下砍。
夏、任、程偃等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面面相觑。
程偃离荀贞近,急忙揉身扑上,抓他的袖子,急不择言:“不能杀!杀不得!荀君刀下留人!”他用力过大,差点把荀贞拽倒。
荀贞趔趄了下,急忙稳,又气又笑,怒道:“放手!”
程偃讪讪地松开手,挠头问道:“阿邓、阿邓怎么了?”荀贞恨恨地归刀入鞘,指着骂刘邓道:“养兵千日,不能用一时!”
刘邓也是一副大怒的模样,拿眼往荀贞身后瞄了几瞄,张了几下嘴,像是想回骂,忍了。
张直、波连等人回首观望。
波连道:“我想起来了!这被骂的壮士名叫刘邓,郡北之民呼他为‘坐铁室’。荀家子上次郡北之行,便多亏了这个刘邓护卫,才能安然无恙。这样一个勇士,竟只因一时不慎,摔了一跤,就遭这荀家子这般当街痛骂!”连连摇头,面现不忍。
张直笑道:“料是这荀家子受了我的折辱,气不过,将气撒到了门客身上。我观这刘邓对此似颇有不满愤怒之色,你瞧他几次张嘴,像是对荀家子的谩骂忍无可忍。老波,你家兄弟广养剑客,家中食客上百,乃是吾郡孟尝。你既怜这刘邓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