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歌,她却也是读过这两句诗的,知是出自前汉乐府《白头吟》,据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这是求良配之语,也可用来凤求凰,却怎能用此处?
她嗔怪地道:“荀君儒雅君子,怎也出此狂浪之语?”
戏志才问清缘由,将手中木盆里的井水从头倒下,哈哈大笑。
“你还笑!”
“你是不知,贞之快要成婚了,他这是羡慕咱俩,希望他婚后也能如咱俩一样恩爱啊!”戏志才似觉得十分笑,放声大笑,道,“哈哈,贞之昔西乡夜击群盗,果决英武,今行诸县逐贪除恶,奋厉威猛,这样锐意进取的的英毅雄杰居然也有如儿的时候么?”
戏志才猜得不错,荀贞确实羡慕他们夫妻的恩爱,因才“情不自禁”地竹简上刻上了那一句诗,却没料到戏妻会多想,没想到他会因此被戏志才调笑。离开戏家后,他叫许仲等人先回督邮舍,带了李博、宣康和督邮院的诸吏,轻车简从地去太守府。
进入府内,求见太守。
阴修刚吃过饭,欣赏歌舞,闻他归来,即令乐下去,一面派人去找钟繇、荀彧、郭图诸人,一面召他堂上相见。
宣康、李博没有官身,院中等候。
荀贞带了诸吏,去履登堂,跪拜行礼。他心道:“刚从堂上退出去的那几个乐着眼熟,似是国叕蓄养的那几个?”这话不问,权当没见。
阴修请他们起身,笑道:“督邮一去半月,路上辛苦,人未归,歌谣已至,半郡百姓都唱‘荀贞之,来何迟’啊。卿阳城,逐奸除暴;案行七县,洗污浊。凡所至处,如以利刃齿腐朽,不法守令望风解印绶。卿离郡府前,功曹言:‘先朝兴年间,南阳朱公叔出为冀州刺史。闻朱公至,冀州部内诸令长,解印绶去者四十余人’。卿之虎威,不让朱公。”
荀贞伏地,惶恐言道:“贞年轻气盛,阳城时擅杀六百石,自知有罪,请明府责罚。”
“诶,事急从权。阳城之事,罪沈驯。沈驯受国家重用,位列下大夫,不思报国恩,却骄纵不法,当卿到后,又聚众抗法,私调铁官徒,欲以众犯禁,作乱阳城,杀之犹嫌轻!我已上奏朝廷,朝廷的诏书也到了,没有你的罪。”
“朝廷诏书已到?”颍川郡离洛阳不远,来回也就是几天的事儿。
“是啊。不但没责你的罪,还夸奖了你呢,你临乱不惊,应对果决。”
荀贞心道:“这得多谢沈驯昏了头,私调铁官徒进城。要不然,擅杀六百石,按律:不杀头,我也得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