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等佳妇才能配得上你的才学啊!”复又对戏志才的妻子道,“也唯有志才兄这样的奇士,才能配得上你啊。”戏志才家甚是寒酸贫苦,然於此时再从院外他们家的穷苦景象,给荀贞的却是另一番温馨暖人的感觉了。
他心道:“计算时日,我仲兄也应已去过陈家、纳过采了,或许不日就有信来,也不知那陈群的从姊是个什么样的子?”他没指望陈群的从姊会貌比天仙,也从没指望她能尽合己意,如果纳采、占卜都顺利,两人可以成婚,在婚后是否能情投意合更是想都没想过,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也不是为了这些,事实上,他自穿越以来,满门心思都在保全性命上,对婚事也不太重,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真的是有点羡慕戏志才了。
送走了荀贞,戏志才和他的妻子闭上院门,回到院中。
戏志才边帮他妻子收拾酒食残羹,边关心地问道:“你在厨里待了半夜,饿了没有?”
“夫君往外端酒食时,不是给妾身留了些饭菜么?妾身吃过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帮妻子收拾完,两人沐浴洗过,携手进屋,也没点灯,借着月光上了床榻。他倚墙而坐,突然道:“贞之怕会将有祸事。”
他妻子正在脱衣,闻言停下了手,轻轻打了他一下,不乐意地道:“荀君以知己待你,你怎能诅咒他?”
“不是我诅咒他。他以知己待我,我又岂会不知?当今之世,天下以族姓家訾选士,士子交往也多对方族姓。我寒家子,族姓不显,又家贫,自束发至今,所交之友不过四五人。便是在我的这些朋友中,能像贞之这样对我的也不多啊!
“昔他在西乡时常有信来,随信并往往附有馈赠,有时我不回信,他也不恼,来信依然如故。今他为北部督邮,郡之极位,才上任二十天,两次登咱家之门,便衣步行,婉婉和容,不以权势傲人,更难得的是,也没有不起与我一样家贫的阿美、阿范和少年孺子的阿熙,待我之友如待我。,吾之友中,文若、玉郎最佼佼,论以风神美妙,贞之不及玉郎,论以清雅素静,贞之不及文若,然若论与人交赤诚相爱,玉郎、文若皆不如贞之。他视我为知己,我与他见面虽不多,其实也已视他为知交了啊。我又怎么会诅咒他呢?”
“那你又为何他命不长?”
“因他不懂惜身。”
“什么意思?”
“今夜我们在树下的谈话,你在厨内应也听到了。当起‘治郡北’事时,他问我有何策?我有上下两策。他问我上策该如何行之?我笑言此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