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之策也。人世间事,岂有完美者?不如意常十之**。关系到身家性命的事儿,太守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以卿北部督邮之尊,尚且无计可施,我一个乡野鄙人,又怎么会有办法动他呢?此策难行。”
荀贞哑然,不过回忆自己前世过的那些书,也的确如戏志才所言:但凡谋士之策,若有上中下三策者,上策基上都是实现不了的,埋怨似的道:“既然难行,卿又何必言之!”
戏志才哈哈大笑,道:“聊以备数耳。”他这个回答很诚实,荀贞也无话可。以戏志才的智谋才干,尚对阴修无计可施,再加上荀彧也是如此,对“服阴修”这个上策,荀贞也就死了心,不再去想了。既然无法服阴修,那剩下来的,似也只有“先斩后奏”一途了?他沉默了片刻后,不再此事,岔开话题,提点精神,转而起了在郡北的见闻,也不谈民疾苦,只自家游览凭吊过的那些山川林泽和古战场遗迹。
戏志才见他转开了话题,也就不再提此事。他对兵事是非常感兴趣的,每当荀贞提起一处古战场或一处山川林泽,往往不等荀贞再往下,他就已把发在该处的古代战事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并对之详加评点,议论风。荀贞有前世的见闻,穿越后对兵事也下过很大的功夫,别的不,至少熟读兵法,也能“纸上谈兵”。两人谈论的越发对味投机。
直到月上中天,庭如积水,荀贞才恍然发觉,已然夜深。
“哎呀,不知觉间,夜已深了。志才兄,我这就告辞罢。”
戏志才知他现为北部督邮,必有办法应付宵禁,也不挽留,送他出院。戏志才的妻子一直待在厨房里,这时见他要走,再不出来就要失礼了,方才出门来送。荀贞走出院外,长揖辞别,起身定,不经意掠过戏志才妻子的头上,惊觉她的头发少了大半。
“这?你,。”
戏志才笑道:“吾妻之发,已成卿之腹中酒食矣。”
“这,这,。”这个变故大出荀贞意料,他心道,“我她怎么藏在厨房里一直不出来!原来是因把头发剪了,为我换了酒食,故不愿示人於前。”不知什么,最终道,“唉,这又是何必?不是还有钱么?钱若不够,我这里还有,何必把头发剪了呢?”
戏志才的妻子道:“拙夫不辞君钱,那是因为你们是朋友。今君在我家用饭,我为东道主,亦不能不尽地主谊,怎么能用君的钱请君吃饭呢?”她双颊绯红,似颇为剪去头发这事儿感到难为情,但话却得很坚决。
荀贞感慨万千,道:“志才,你有佳妇!也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