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文书,虽不是严怀普那老家伙的亲笔锦书,却上面也大赤赤的盖着他长史府的官印。
余仁幕轻蔑一笑“兹有录事易云可堪重用!他严怀普手底下是有多缺人,偏要看上你易录事。”又抬头横看一眼易云:
“看来易录事这是有备而来,是不是现在我要皇上的御笔亲书,你也能拿上来!”
易云立刻乖觉地低头跪伏;“小的不敢,只是遵命行事,乃是本职!皇命没有,倒是有一封刺史大人亲笔文书,命司户参军蓝秋暂代司法参军一职!”
说摆易云再从袖中恭敬奉上一封文书!
一旁正身而跪的蓝秋早已看呆,这人身上是装了一百宝箱?
余仁幕哗然而起,狠狠地盯着易云那聚头而奉的文书,哪里还去看什么文书,铁青的脸上早已挂不住,却也只能咬牙再切齿“好啊你!易云今日你是铁了心要和我做对!”
“下官不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切皆是为了朝廷!”
一声疾厉地拂袖愤恨之举,从易云耳边划过,袖角刮过眼角有些生痛,他依旧伏跪低头,未动半分!
余仁幕见此事大局已定,皆有刺史及其佐官文书,必也早已呈至上廷,他已无权过问,只是可恨这易云竟如此愚弄别驾之尊,甚是可恨!
“我们走!”
“恭送从事史大人!”易云、蓝秋异口同声地道。
一旁侍从立刻挽手上前跟着余仁幕准备离去。
“大人,大人啊,救命啊!你不能走啊……”祝世荣见余仁幕要离开心里是又惊又怕,便又想上前拽衣扯摆。
余仁幕身后的侍从眼疾手快一把掀开,还附送一脚,踹得那老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唤“哎呦,哎呦。”
“你好自为之吧!”余仁幕头也未回地携众离开。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那火盆里的火声又越烧越响,还参杂一旁祝世荣苍老的呻吟和喘息声。
蓝秋立刻嚷声喊着“来人,把祝世荣押下去!”
那祝世荣被押下去时,全身早已成了一滩水!
蓝秋一直惊叹易云的袖中,到底是不是真有一百宝箱,这会儿不该在的人也走了,该在的人也押回牢房了,正准备一探究竟,回头却见易云眼角通红微肿,正在抚袖擦拭。
“这是怎么了?”
“我这叫被官威震慑了一下。”
蓝秋立刻拉下他的衣袖“堂堂一大老爷们,还真是脆弱。不要擦,这时候嘴巴还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