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没能游遍整个大周,待走到这里太子还是撑不住了,临去前将一物托付于我,又怕自己身死后这东西的没了主人控制引起的气机激荡被人察觉,便在这里设了个阵法,以自身为基与此物互相镇压。”说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唉!”“现在想来,什么游遍山河的念想,什么临终托付,怕是都为了给我找些事情做,让我不去想着报仇而苟活于世罢了。”李裕终是神色落寞的住了嘴,只是神情微惘不知道在默默想些什么。
李嗣或许是已经适应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在听了自家老爹言简意赅的故事之后,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在这有些沉重的气氛里已经开始尝试思索一些关窍,甚至隐隐还有一丝余力岔开了念头想到新得的剑意,又难免联想到余良身上去,脸色便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待到李裕回了神看着李嗣阴晴不定的脸色,稍加思索便轻轻点了点头“余良那小子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你不用烦恼了。”
想着孩子如此快便能想到许多关节便有些欣慰“至于这件前带圣人赐予大周用以镇压一周气运的圣物为何会泄露了风声出去让人找上了门,我本摸不着头脑,现在看来,该是于你有些什么关联吧。”
李嗣想到之前的某个画面,不禁面色苍白,明白无意间自己真正闯了个事关生死的大祸,双腿一软,便朝着地上瘫坐而去。
李裕伸出一只手,扶住李嗣,咧嘴无声笑了笑。
“别怕,爹在。”
平静又释然。
李嗣愣愣的看着微弓着身体的父亲,
突然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