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走了。
实则云青是推了他继母去看病,上一次因为落榜,他一时丧失心智,几乎没把邱氏给掐死。
等他清醒过来,觉得这事不妥。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奉养着邱氏,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如果就此把她掐死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邱氏自那之后身体更差,云青便时常推着她去医馆里看病。
京城中名医不少,可云青哪一个都看不起,只能找些三流的郎中给邱氏看病。即便是这样,每个月也有不菲的支出。
但也正因如此,京城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云青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从早晨起,天就阴着,此时更是变成了铅灰色。
云青推着独轮车,车辕上挂着一包草药。
邱氏坐在车上哼哼唧唧,嘴角流着涎水,她如今生不如死,只可惜不能自我了断。
一阵寒风吹过,云青缩了缩肩膀,才觉得自己今天穿的有些少了,回去得把苏好意送给的那件棉袍穿上。
一想到苏好意,他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路过羊汤馆的时候,老板娘站在门口叫他:“云公子且停一停,给你拿碗羊汤带上吧。”
这家羊汤馆,苏好意曾带云青来过,后来云青又独自来过几次,老板娘是认得他的。
“不必麻烦了,我们还急着回家。”云青的骨头还是很硬的,轻易不会接受别人的恩惠,除了苏好意那样的。
因为苏好意对他永远不是施舍的态度,她把云青当成朋友一样。
老板娘还没来得及回去盛羊汤,云青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唉,这云公子可真是个难得的。那些考官怎么就不长眼睛呢?像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不点他做个状元?却偏偏让他落了榜。”老板娘望着空空的巷子叹息着说。
吉星和张博良来到了楚腰馆,此时已经过了午,楚腰馆的门半开着,姑娘们三三两两的在摸骨牌赶围棋,也有调弦子学曲儿的。
张博良头一次来的时候十分拘谨,但后来也就习惯多了。吉星到这里又不是为了嫖,不过是和姐妹们说说笑笑。当然,三句话离不了苏八郎。
“吉星少爷,你给我们姐妹好好的画个新妆,我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染说话甜甜的,笑起来更甜。
“姐妹们想要画我给画就是,这不是应该的吗?”吉星笑眯眯的,他若是嘴甜起来,也是能甜死人的。
“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