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羊城只是个位于西北的边陲小镇,说不上富裕,又是个多民族的聚集地,故而也成全了在这乱世之中被战争遗忘的地方。
眼前,一群”花腰傣“迤逦而过,成为了这不太熙攘的长街上的一抹靓丽景色。
白送忍不住对着那群美丽的姑娘吹起口哨。
“不许看!”菀儿拿着手遮住他的眼睛,微嗔道。
“老爹说了,凡是美丽的女人,不看白不看。嘿嘿。”
“反正就是不许你看。再看就不理你了,以后。”
“好吧,那就不看。”白送信誓旦旦的说完,却还是瞥了那群少女一眼,赶紧收回目光。
“哼,你还看。”这一切还是没能逃过菀儿的眼睛。
“好,这回不看了,我发誓。”
“哼,谁要信。”菀儿说完,扭头向前走去。
不远处,猫耳桥边。
一群路人正围着一个说书的中年男人在那听书。
白送见了,挥了手,喊了声:“老皮!”
皮四麦!这人四十出头,挺大个脑袋,却面饥身瘦的。说的书,唱的了民腔。年轻时受过情伤,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年轻时一段感情没能扭的过脾气,如今却又是自己的脾气扭不过那段逝去的感情。故而漂泊在外,想着离那个有她在的故乡越远越好。就这样浪荡下来,四处卖艺为生。
他也常常自嘲道,卖啥艺啊,乞讨还差不多。
真是潦倒半生,半生潦倒!潦倒!潦倒!潦倒!潦倒!一如他喝得大醉时摇晃蹒跚的步伐,要倒!要倒!快要倒!看着让人担心。
老皮看到来人是白送和菀儿,招手回道:“白小子,来,来。”
“老皮最近有啥新鲜事啊,给大伙讲讲。”
“对,讲讲,讲讲。”
旁边想听的人也跟着起哄。
皮四麦手捏着红板木在破桌上一敲,手指朝前方一指,拿着范,叫声“呔!”,随后说道:“要说这新近事,就得说说这青云门里被逐的不稳道人盗鼎一事。话说这老道来到天机楼,不取天枢、旨寒、别月、离人这四大名.器,却只奔那司戊宝鼎而去……”
那日。
临沧城,天机楼。
一位玄衣道人借夜色翻墙越入高墙重楼的府第中,黑巾覆面,手提一柄青罡剑,行走如飞。
内院中,几列巡夜的甲卫列队经过,那道人提剑如影掠过,竟无人发现。
“不出所料,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