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收尽了光辉,不知落在哪个不知名的山里。
满月出现在东边的天空中,夜色一片苍白,风依旧吹得人心口里冷。
白送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坐在山溪之中,任由溪水从胸前缓缓流过。
他可不想就这样狼狈地回去,擦去嘴角的血迹,将头发重新束好,枕着块溪石,去看满天的星空。
远方的密林里,不时传来狼群仰首.长啸的悲鸣声……
此处,溪水前方不远。有一处深潭,水面终年碧色,潭底如墨,其深不可知。
其潭形如倒扣的斗笠,村民们就称它做“斗笠潭”。以前有传闻,曾有钓鱼人被这潭中跃出的大鱼吞腹过。
白送望着耀眼的星空,猜测这潭莫不是被这天上的仙人用箭镞射穿出来的,不成。
望着满身的伤,白送叹了口气,都怪这伯阳子老先生,平时里让白送将内力散于诸穴,不准留存。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被狼给伤的这样惨。
白送从水中站起身来,走上岸。刚刚被溪水洗去血渍的伤口,再度流出鲜血。强忍着疼痛,白送苦笑一声,穿好了衣服,捡起先前剥下的几张上好的狼皮,向家的方向走去。
菀儿等在树上的木屋边,双手支颐,粉黛未施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的神色。
这会儿,看到白送归来,开心地跑下木梯,迎上前,抱住他。
“慢点,别动,有伤。”白送忍着痛说道。
菀儿松开环住他的怀抱,这才看清他一身的伤。
树上木屋内,一盏昏黄的油灯下。
菀儿眼里含着泪水在给白送的伤口上药。
“别哭了,小泪人。”白送在她的额上一点,说道。
“……”
“给你刀,今天多亏它了,不然小命难保。”白送将手中的龙骨刀递给菀儿。
菀儿接过刀,仍是掉泪。
白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笑着道:“别哭啦,小泪人,我还没死呢。”
“嗯,不许你这样说,不许你说死……”菀儿这下放声哭了出来。
“好啦,帮我把衣服穿上吧。”
“嗯。”
等衣服穿好,白送问道:“小泪人,今晚还跟我睡吗?这手臂上的伤,怕是今晚不能再抱着你了。”
“没事,我抱着你,嘻嘻。”菀儿还没哭完,小脸上又挂着泪,笑着道。
“啊,这样啊,抬头……”
“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