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起身,从晏妲肩膀处狠狠地撞过去,在她耳边留下这句阴狠的话,便离开了屋子。
宋老夫人借故头疼,命他们先下去,白姨娘巴不得早些离开,拉着宋萱便走,头也未回。
晏妲轻笑,这次的落水与前世无异,唯一的差错便是突然出现的萧如拭。
这惩罚看上去是她受了苦,实则不然。
她前世在英王府住了多年,府里的犄角旮旯她皆是一清二楚,区区禁足,可禁不住她晏妲的双足。
而那宋娇,不仅落水浑身湿透,脸上还落了一道纤长的红痕,耽误了许久未曾上药,定然留下疤痕。
这样一个娇娇怯怯的大姑娘,毁容等于自掘坟墓,单就婚嫁一事上,便比其他官家小姐差了一截。
“咳咳。”
旁边传来一声轻咳,她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
“如意,快让姑姑瞧瞧,你有没有事?那宋娇可有伤到你?”
晏氏等不及回屋,见宋老夫人已进了内庭,便拉着她仔细查看一番,眼底泛泪:“你若出了事,叫我可怎么向你父母交代?答应姑姑,下次可不许再这般犯险,若有人欺侮你,只管派人来寻我。不论是非,我定然站在你这一边,知道了吗?”
晏妲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前世,小姑被英王的妾室挤兑,每每与英王共寝时英王便被妾室叫走,怀胎本就艰难,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又被下药早产,还为此伤了身。
宋娇、宋萱等人虽在外人面前称她嫡母,背后却说尽腌臜之言,晏氏嫡母难做,虽管束一二,但无法顾全所有,最后只能明哲保身。
纵观前世,晏氏几十年光阴,只有晏妲一个小辈侍欢膝下。两人并非亲生,然而晏氏对她,比亲生乳母还过之不及。
若非前世晏妲不听劝告,执意嫁给萧如拭进宫,也不会被人害死,晏氏也被牵连下狱。
思及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眉看了眼旁边的萧如拭和宋湛。
两人依然一左一右的站在大厅左右,跟门上的门神似的,没一点要走的意思。
萧如拭眉目含笑,摩挲着拇指上的玉石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而宋湛低头,敛起眉眼,许久才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冷掉的清茶,甚至还在唇边吹了吹,喝进去时才发觉已然冷掉,猛地回神惊醒。
“三公子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母亲,湛儿告退。”
他放下手中的红木茶杯,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