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我远远的,抹完眼泪回来才好,不然我可就要罚你了。”
慎儿撅了噘嘴,“姑娘倒真的是一个心硬的,这般都要罚我了。
她知姑娘心中也是难过的,只是憋着不肯说罢了,欠着身子便是退了出去,却也不敢走远,只得在院子角落里悄咪咪地抹眼泪。
商家在青都也算得上大户人家,还和宣德侯府攀了亲家关系,养着一个病秧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师兄来了?”
嗓音落下,一白衣男子推门而入,只是微微靠近,商洛便是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清香。
“当真要回去?”
叶腐捧着商洛有些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柔情,缱绻不舍。
商洛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叶腐与商洛师出同门,乃是神医顾安之的关门弟子。
只是商洛的病实在是难以捉摸,逼得顾安之一年前云游四方到处寻找药方去了,而商洛大抵也知道自己怕是无药可医了。
“我放心不下你。”
他的关心不是假的,他的关怀也总是细腻体贴的,如同冬日化开的水。
商洛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她眉眼如画,总是带着一股子的清冷,美得不像话,总是让叶腐移不开眼。
“师兄,我要回家了,回长安的那个家,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叶腐的感情向来是露骨的,商洛也知晓,只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人是没有资格回应的。
想来有些可笑,她花费数年让自己学会顾安之的一切,钻研所有的医术,却是治不了自己的病。
叶腐望着商洛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此行凶险,小心为上。”
当今的江山姓沈,先帝去世,幼皇即位,江山不稳,摄政王和首辅把持朝政,西北将军蠢蠢欲动,朝廷三分,暗中博弈已久。
路承安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首辅,和摄政王齐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敬仰。先帝离世之前乃是给首辅一道保命圣旨,要他尽心尽力辅佐新帝,朝中上下皆以他为尊。
摄政王沈酒卿手握兵权,号令百万雄师,亦是不能小觑。
先皇离世之时西北将军驻守边境,今日却是传来了消息,说是陆沉有了班师回朝的打算。
他这一回来,暗中蛰伏的人开始逐渐露出了苗头。
商洛本无心卷入这些事情,但是无奈顾安之欠新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