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好口风了,我的身份和行踪都是张家保密了的。你出来,没想到这一层吗?”
南庐渊知道他只是就事论事,可怎么听着怎么不对味。也更加懊恼自己出来没有考虑多的因素,白白让这帮人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知府又道:“到时候,若是他们想看哪块地方有水患,就让他们去看风渠,离云龙湖越远越好。你们再殷勤着些,让他们这群眼高手低的世家子尝到甜头,那就跟训好了的狗一样,还是得乖乖听话。”
张沈陵道:“说难听点,这就是在辱骂朝廷命官是狗嘛。这可是大罪,要连降三级的。”
陆流斓瞟了他一眼,压低声道:“你是天真还是傻?像这样的人,在江南都是有势力的,只要不斩草除根,那定然是春风吹又生,不到三五年,又能爬回来,还是地方上的毒瘤。”
南庐渊听这话,颇为赞同。虽然他不曾接触过这些背地里勾结的势力,但是常被父亲鞭策,倒也多少有一点耳闻。
只是没想到,朝堂官吏也能扯上关系罢了。
在屋上听了大半宿,三个人在天将破晓的时候离开了。这时候佣人们还没起来,再晚些就要暴露了。
甫时南庐渊还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直面这所谓的知府大人。
回房里睡了一觉,和张沈陵、陆流斓在屋里研究了一整日对策。翌日,便收到老太太的口信,南庐渊和陆流斓一同被叫到老太太的院子里,和满手鹿茸人参珠宝美玉的知府大人打了个照面。
知府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
南庐渊仅仅在一瞬间脸色稍稍黑了,这之后又立刻恢复如常。陆流斓比他更加从容,她笑盈盈地上去搀着老太太,嘴里道:“奶奶,这光叫南公子,却不叫彩儿,真是偏心极了。”
南庐渊微微一愣,陆流斓故意与他生分是应当的,不然等知府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的计划恐怕就难以实施。只是心里这么想着,却在一个奇怪的节点上稍微留了一份神。
陆流斓氏陆名彩?
恐怕不是,虽然彩与流斓也可以对上,但陆姑娘并不像是会在知府面前透露氏名的人。
他这样想着,倒是机灵些了,上前行了一礼:“庐渊见过老夫人。——不知这位是?”
张老太太顺势扶着陆流斓起身,道:“你不知晓他也是应当的,他就是这江南的知府。知府大人,这便是朝廷的帝相大人。”
知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失礼!不知帝相大人为何会在老夫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