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坐定,正坐中间的手持茶壶为诸位添茶,南庐渊推测这人可能就是知府,那么里面一圈的应该就都是身份较高的人了。
接着悉悉地传出些响声。南庐渊凝神闭气,只听到那看着像是知府的人咳嗽一声,紧接着道:“今年皇帝又要拨下银子了,诸君有一点什么打算没有?”
有人应了一声:“有是有,早想和兄弟们把东面那点地给包了,生怕晚一点又让人给抢去。”
知府点一点头,话锋一转:“可是不知诸君得到些消息没有?这次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捏的柿子。”
那外围的几人面面相觑,倒是坐在知府边上的一位抚着胡子道:“这事儿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是帝相带人亲自下江南来了。”
“帝相?”一下子像是把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湖里,惊起轩然大波,“帝相不是个老顽固吗?而且他们那个死板的家族,从来不会踏出帝都一步的。你从哪儿得的这个消息!”
知府慢悠悠地啜着茶,用杯盖拨着面上的茶叶:“老帝相死了!现在胆大妄为破了规矩那个,是新上来的,叫南倏的毛头小子。”
南庐渊和张沈陵对了一下眼神,神色颇为复杂,老太太说的没错,这群人的鼻子是灵,若是他们以一开始的计划行事,恐怕早就着了道,像是前几任朝廷命官那样碌碌无为了。
陆流斓轻轻用脑袋在南庐渊脑袋上撞了一下,南庐渊和她戏谑的目光相对,耳根子一热,便又低下头不再搭理她。
一旁有个长了两撇胡子的嘟囔了一声:“死的这么蹊跷,估计是得罪什么人了。大人,你说这新上任的毛头小子,应该也好骗得很吧?”
知府喝着茶,这么看起来,倒也一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模样。他用那双细小的眼睛扫了那说话的一眼,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道:“别让那小子真的打听到那帮贱民的风声就行了,一个没过二十的臭小子,咱们还能被他带跑了去?本官这几天便带点值钱的东西拜访上头那位老太太,只要能糊弄过去她,别人都不是问题。”
有人小声地问:“不是说还带了些人吗?怎么没那些人的消息?”
南庐渊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张沈陵的身份没被人知晓,但若是真有人想到了这一层,那通过老太太来取得消息的计划不是都得泡汤了?
而后他感到背上被陆流斓一下轻一下重地拍着,于是又莫名放松下来。
张沈陵在一旁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二哥,我在来之前,阿爷就和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