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都埋了些什么啊?压得人喘不过气——你发现了什么?”
南庐渊示意陆流斓来看。他手上的那丛草,草根处黏连着早已暗沉的干涸的血汁。他道:“这一大块草地都是这样,那么,除了在这片土地还没有这么厚的雪的时候,就被鲜血灌溉了一遍,才导致有这种状况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南庐渊站起来,指着几处凹下去的雪地,那些地方不仅是雪坍塌下去一大块,就是雪底下的枯草都是耷拉着叶子,被压得七零八落。
陆流斓挑眉,她心里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可是她想听南庐渊的解释。
南庐渊看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心里虽然也知道这只不过又是她的一个鬼把戏,但是却还是言听计从的解释道:“南商的雪细细绵绵,是不可能一下子压倒草地的。必然是有什么重物施压于其上。可是这些压痕的出现都很规律,四周也没有来回走动所造成的景象,所以我推测——”
他微微肃然起来,轻轻吐出一句话:“阵法,有人在相应的地方设了一个阵,把那些怪物,从那里,凭空送到了这里。”
要真是这样,还真是危险至极。他下意识走到南子潺身旁,护住他。
“不错啊,”陆流斓挺意外,她没想到南庐渊会想到阵法这个点上,“你知晓阵法啊?”
“偶然有机会窥探一二,不得精髓。”南庐渊一面护着南子潺,一面分心去回答她的话。
他将南子潺推向张沈陵:“这次不行,太危险了。你和沈陵好生在这儿待着,待会儿挑两个漏的看个新鲜就行了。”
南子潺不太甘心地哼哼两声,也权衡的出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执意与二人同行。
陆流斓道:“走吧,仙家带你去,正好搭这个阵法一个顺风车。”她挽过南庐渊的手臂,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只碾碎了扔在地上,掐指念了几句口诀,南庐渊便感到眼前一晃,面前便显出一个巨大的阵法纹路来。
陆流斓足尖一点,施展了轻功,便向阵心去了。四大门派中,阳剑宗的剑气可破万乘之势,无比凌厉;巫蛊教善用毒,杀人于无形之间;璟楼以轻功绝世著称,其秘法“七部生莲”无可追踪;唯这清修门,修习的是全局之势,不出招则已,一出手,便已经包容算计了所有变数,令任何人都无法遁逃于其眼底。
这也是清修门千年前,能以一挡百,独霸江湖数代的缘由。
南庐渊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敢于提出以两人之力来解这诡异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