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悻悻然起身离开,他从没让人动过刑,这显然就是污蔑,是别人栽赃陷害。
不管背后那个人是谁,他一定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池盈初不想这么被关着,但门是被锁死的,除非她能从门缝里钻出去,正愁眉苦脸之际,看到柳月枝过来,顿时眼底神采亮起。
“你快帮我把门打开。”她高兴的如同看到了救星。
柳月枝觉得她这样有些奇怪,手落到门锁上又收回来:“是王爷把你锁在这里的吗?”
要是她承认,柳月枝肯定不会开门,池盈初眼也不眨的道:“不是,我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兴许是有人恶作剧。”
柳月枝将信将疑,拔出头上的金钗,往锁里轻轻一捅,随即门就开了:“你……”
“要是陆元白问起来,你就老实告诉他,是我骗你,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池盈初逼不得已,一手刀砍向她的脖子。
柳月枝两眼一翻,然后就倒在地上,池盈初将她拖到自己的榻上,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才偷溜出去。
前段时间跟钟景松查案,她体力强健了不少,虽然还没到前世那地步,但翻墙翻的多了,腿脚也利索多了,现在再高的强院也拦不住她。
她亦步亦趋的走到镇国公府外,闭着眼睛都能想起里面的场景,一路躲躲藏藏绕过府上的下人,到了池夫人的屋子外。
里面隐隐约约还有些说话声,她悄悄止住了脚步,听见池夫人再叹息:“初儿就是太像他,一根筋的不知道变通,所以才落得那般下场。”
“既然他不肯装病,那就让我来装,我不过是一介妇人,保不住天下百姓,只想保住丈夫和家人。”
池夫人口中呢喃着,将汤药倒进花盆里,抬手间从窗棂缝隙里看到外面的衣角边。
“谁在那里?”她厉喝声追出去。
池盈初来不及跑,周围三四个下人聚过来,她被池夫人看的清清楚楚:“我当是谁,这不是楚三小姐吗?”
池夫人看她的眼神里,不见从前半分亲昵,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发现自己有气无力的半个字都说不出。
饶是有再多的想念和委屈,话到嘴边,也只能恭敬的喊一声:“池夫人。”
但池夫人并不领情,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她被拒婚那天,自己没了女儿的情景,更加不会给她好脸色。
“你是如何潜入我镇国公府的?又是想做什么,你爹娘不是说你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