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前行。同时,关吏还请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与他们相见。
“方木头?哈!你怎么来了?”隗多友一见来人便跳了上去,猛捶一拳。
子弗父何揉了揉胸口,强作端庄道:“不敢劳烦卫小公子,特来关隘迎接,天寒地冻,公子一定归心似箭,臣又怎敢劳动公子绕道而行?”
公子和闻言颇有些感动,还没等他说话尼,隗多友先打趣上了:“拉倒吧!还不是你自己想媳妇想得紧?别说的那么好听!”
“你------”子弗父何涨红了脸:“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行了,行了!”卫和拉住隗多友,笑道:“姜夫人与令嫒都在后头温车内,孔大夫请吧!”
子弗父何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施了个礼,且往后头走去。
雪越下越大,前路迷茫,一行人只好暂留函谷关驻足。因这关隘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客房是足够多的。厢房内,子弗父何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女儿正与隗多友推杯换盏。
“你把她交给嫂夫人吧?哪有大男人喝酒还抱着个孩子的?”无论到了何时,隗多友都喜欢打趣这块“方木头”,这仿佛已成了一种习惯。
子弗父何看着怀中的小女儿,粉嫩的脸庞红扑扑的,正伸着小手冲自己“咿咿呀呀”地说话,心中喜欢得紧,笑呵呵道:“我离开镐京时,她还未出生,快两年了,能不想得紧吗?这会子一抱就舍不得放下了。等你成家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我?成家?”隗多友苦笑:“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谁能看得上我?”
子弗父何听出他话中有异,便将孩子交给一旁的侍女:“带她去找夫人去吧。”
侍女离席,子弗父何拿起桌上的双龙入海青玉大壶,缓缓给他斟酒:“我听夫人说过,召公有意将妻妹许给你,你不允,因此事愤而离京,可有此事?”
“我允不允有什么关系?”隗多友端起酒杯,嘴角一抹自嘲的笑意:“番氏自有鸿鹄之志,有意送女入宫服侍周王与太子,哪里看得上我这么个半戎之人?”
子弗父何默然,只得缓缓喝尽杯中酒,只觉酒气清香,沁人心脾。他盯着隗多友:“饶是如此,也是番氏之过。子穆本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能迁怒于他哟!”
“我没有!”隗多友将酒杯重重摔在地上,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面上,砸出一声短促清响:“我只是觉得他太多事而已!”
子弗父何静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来:“世人多有攀龙附凤之心,却不知平淡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