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下一孩。这就够了------”
番己一时不解他话中之意,但依旧觉得是好话,甜甜地笑了。
“恭喜国公爷,宫里已传下话来,待过完新年,国公爷即可还朝复位了。这不,大王依旧赐下胙肉,这不是明证吗?”周公府的管家梅叔举着手里的一块鹿肉,喜笑颜开地向周公定作着揖。
周公定心中欢喜,可在家仆面前还得端着架子,他捋着胡须:“都是天子垂爱,祖宗庇护,有何喜哉?”他忽似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没别的。王后要养胎,后宫事务都是鄂姞主理,她已升了位分,现和纪姜一般是次妃,平起平坐。大王依旧独宠着王后,几乎夜夜歇宿于中宫,便是偶尔有召幸,事后必会备下一碗避子汤。看来,是铁了心让后宫自此只准王后生育了。”
周公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集专房之宠,也是集六宫之怨于一身,且等着吧。”
梅叔凑上来问道:“国公爷,如今夷己废了,纪姜娘娘也失宠了,王后独大,以后咱们在宫中可再无人可依恃了。”
“那可不一定。”周公定意味深长地说道。
“早说了那树太高,你非要爬上去,这下好了吧,脚扭着了!”
“太子,不是你要看看那鸟窝里有没有蛋吗?我爬上去,你还在下头望着风哩!现在却来怪我?”
东宫小径上,姬胡背着八岁的卫和一步一步走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忽然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吓得赶紧把卫和扔地上:“少傅,您来了!”
召伯虎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两小孩的游戏,一脸焦急地问卫和:“公子,你看到多友了吗?”
“子良兄吗?他那日喝完酒就回召府了呀?这几日一直没来东宫啊!”卫和童稚的小脸写满三个字:不知道。
“坏了!”召伯虎将手中的一份帛书递过去,语中满是不舍与凄凉:“他又走了,每次都这样,说走就走,叫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帛书上用朱砂写着几个大字,言简意赅:吾回草原去也!召伯虎扶着卫和的肩膀追问道:“你们年夜喝酒,他说了什么吗?”
卫和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似在仔细搜索记忆:“他好象说什么人人有家,只有他是孤魂野鬼,要回草原找他自己的家什么的。大约就是这个意思了!”
听了这话,召伯虎手一松,颓然转身,喃喃道:“是我忽视他了,让他觉得自己是孤魂野鬼,一个人飘荡,真是不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