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从此在后宫说一不二,好架空王后。”
姬胡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宫中人人自危,原来如此。”
想起那恐怖昏乱的一日,獳羊姒还是咬牙切齿:“那贱婢,明知宫中这么多有身子的,还这般恐吓她们。这不,鄂姞当场被吓晕了,流了血,医者一诊脉,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子还不自知,一下子流产了。邓曼和黄嬴肚子很大了,看了这一幕,全都早产了。邓曼的孩子生下来便没了,是个女儿;好在黄嬴生了个儿子,跟小猫似的,王后派了好几个医者去看着,还不知能不能保住。她们倒还好,最惨的是莒嬴!”
“莒娘娘怎么了?”姬胡印象中,莒嬴最不得宠,能有什么祸事上门呢?
獳羊姒神色还算镇定,只是这些日子跟着番己身后,里里外外料理了不少事情,语气中难掩疲惫:“当夜,纪姜自是拉大王前去秋寥宫的。满宫里都知道她爱显摆,每回大王在她那里时,都会把自己的陪嫁媵妾召过去值夜。那夜是孟姜值上半夜,莒嬴值下半夜。本来好好的,可后半夜时不知怎的大王醒了过来,提着剑冲出内室。也怪莒嬴自己上赶着迎上前邀宠,竟被大王一剑给捅死了。”
“啊——”姬胡惊恐不已,他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宫一个月,竟然发生这么多大事。一时竟有“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之感。
獳羊姒也有些难为情,姬胡虽是自己看大的孩子,但毕竟是个男孩子,这般直白地表述这些宫帷之事也不知是否恰当,一时有些踌躇。她绞着帕子,难为情地结结巴巴劝道:“太子殿下,也------难怪大王心绪不宁。那天看到大鼎的人哪有不害怕的?人还在里头浮着呢!唉!要不是纪侯父女一步步逼着,大王哪里做得出这般狠绝之事?”
“姒嬷嬷,那父王是因为此事才生病的么?”姬胡问道。
说起这个,獳羊姒语气这才轻松了些:“其实,大王也没有什么病,不过就是总是梦魇,不敢独个儿睡觉。所以日日离不开王后,这几天不但每晚都召王后去大殿陪他,白日里也不时宣召。唉!王后宫里还有这一大摊事要料理,还得时时陪伴大王,真是分身无暇呀!”
姬胡走出中宫,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张开五指,让阳光能透过指缝挥洒到自己脸上,好让心底的阵阵寒意得到驱散。齐侯吕不辰死得惨,莒嬴死得冤,还有那两个未能谋面的弟妹,他们都很可怜!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镐京百姓说“大王都是为了太子------”,就把一切的因由都归结到他身上?
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