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朋友圈,是哪位发的,你的家庭作业是哪位。”
于是朱欣衣在那天晚上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怎么不归,冀言淇到现在没有撬开她的嘴。
总之就是,她骂柯及已经没有用了,朱欣衣现在更加痛恨方阵,甚至于花漫漫用一丘之貉形容两个人的时候,尹嬉小声提示她说:“别侮辱柯及,是不是朱朱?”
朱欣衣问她当天晚上练习的成果。
“毫无成果。”
她露出一个自己居然接下一个难于登天的任务的悔恨神色。
冀言淇赶紧说:“还是有的。”
“我觉得这玩意儿不适合我。”
“……”
朱欣衣抱着手臂,坐在桩子上,一张脸严肃起来,“不错,能正确认识自己,也算是一个收获。”
冀言淇不敢吭声。敌强我弱,此消彼长。这是她和朱欣衣一起混日子的性格规律。朱小姐足够靠谱的时候,她会自动把自己当成个废物。
照着朱欣衣的指示坐上车,“我自己试试。”
朱欣衣点头,“这儿人少,不用靠边,走中间。”
“好。”
冀言淇当天中午花了三分钟成为了一个拥有骑车能力虽然并不出众的危险分子。朱欣衣跃跃欲试要靠自己改变她的出行方式进而改变她的一生,甚至于提出要坐她的后座为她保驾护航为她刀山火海的时候,她忽然猛地一拧把,猛地向前冲,猛地喊一声救命,猛地就会了。
朱欣衣跟跑一千米,气喘吁吁趴在她肩头,一截一截地说:“我真的……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学生……”
这句式通常是她吐槽家教对她的折磨时候用的——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调皮的小鬼。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迟钝的学生。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
……
冀言淇回味似的抓抓车把,成就感杂着兴奋感此刻在她的胸腔里摇晃喷涌,她恨不得此刻骑着车逛遍校园,甚至冲出学校去。
现在想起那天晚上的不愉快,浦微之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紧张,让人讨厌,“我想趁热打铁,更进一步,不知道朱老师愿不愿意祝我一臂之力呢。”
朱欣衣会意,转头就走,“我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学生。”
冀言淇一把抓住她的连帽,将人拉回来,“你还记得是谁陪你骂了方阵一晚上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