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孔融、祢衡的关系,以及青苗之法,程阳暂且没功夫搭理马钧,更没闲情去掰扯与诸葛亮的关系。
他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吩咐道:“工坊的事情,你一人可以做主。至于诸葛亮和黄月英,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代为关照关照。”
朋友这个词,牵扯极远。
两个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在见了几次面后,也可以称为朋友。
两个有着过命交情的人,既知己又贴心,也可以称为朋友。
这里面究竟要怎么把控,马钧摸不清楚。
他便放缓了工作的进度,把新型号的好铁好钢,暂且搁置起来。
把新一代的兵器模具、铠甲模具,悄悄的藏了起来。
随后,工坊中留下的或是可有可无的旧样品,或是诸葛亮已经参透悟透的,没必要隐藏的工具。
他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诸葛亮。
诸葛亮只是笑笑,没当回事,依旧每天每天和马钧套近乎攀交情。
甚至,连马钧新带的几个徒弟,诸葛亮都要结交一番。
这事,马钧没法对外人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程阳开口。
他一边思考,一边观摩,想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对程阳和盘托出。
然而,这个时机还没到来,诸葛亮突然不再去了。
他待在庄园的一处静谧小院中,每天每天思索着这段时间偷到的知识,将他们写在纸上,然后烧掉,再写在纸上,再继续烧掉……
以此确保,自己能将所有的知识全都铭记在心,能将所有的工艺全都融会贯通。
这番动作,马钧不知道,程阳更不知道。
然而,被黄月英发现了。
她站在院落之中,远远瞧见诸葛亮又写又画,写完画完之后却不保存,反而全都烧了,便忍不住走了过去。
“师哥,你干嘛呢?”
诸葛亮突了一跳,但他表面上不动声色,随手将手稿扔进火炉,等到灰飞烟灭时,这才微笑着答道:“没干什么,闲来无聊,随意摆弄些字画。”
“师哥,你那纸上写的,可不是字画。是机械,确切的说,应该是重型兵器!”
“你,背着程阳,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