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娜芬塔的惊诧。年轻人连忙转头一看,眼见那条长脚的蛇就在门口。
蛇的眼睛,在黑暗里盯着他、发着亮。
载弍戒备地盯着蛇,向后退了两步,它直接将自己的运作调到最低的模式,省得自己被读到心思。
年轻人则匆忙地交流道:
“这位大人您来这里,真是不胜荣幸……我在这里没有办法招待您,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罢。”
蛇盘在一块石头上,不客气地讲道:
“长老的建议,你还是不愿,是吗?”
“长老的建议,我是不敢接受的。我想,我的来历,也许和你此前说的一样,和那位长老的想象,并不符合。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来自远方的探索客,和其他您的王国所招待的探索客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你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特别的。”
蛇换了一个话题。
“你之前谈到你要出去找你的同伴,然后一起离开琼丘。你的同伴还在外面等你吗?他们在哪里?”
顾川低下头,在黯淡中隐去自己的面庞。他说:
“我不甚清楚。”
“我在问,他们在哪里?”
顾川不想泄露自己的底细,只讲他们是从陆地上来的,同伴们可能正藏在某座岛屿上等他回去。
“这不简单,朋友。那群黑甲军,也就是叛军、无耻的叛军一直在小心缉查。没被我们‘招待’的客人,我的士兵看到很多有被抓走了。说来,最近,他们抓走了一个大的家伙。”
蛇盯着他,慢悠悠地讲道:
“那些为你们服务的‘招待士兵’说你们在‘大住所’时,讨论过朝老,军队,打仗,还有‘飘在空中的湖水’的故事。那团水如今还在漂浮。但里面有个铁甲的长条的大东西,被叛军们带走了,可能会带到悬圃去。”
年轻人默不作声。
在心灵语言的博弈中,蛇无疑感觉自己落到了下风,他能得知的只有眼前年轻人的语言部,而对其他的部分一无所知。
但它也看得出来,这人也读不到它的内心深处。
它不慌不忙地说道:
“这里的猎人说,他们看到你们是从水里出来的,便以为你们和那团空中水有关……原来不是吗?”
年轻人再不掩饰了。他几乎是冲动地反讥道: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问我?”
“确认一下罢了。”
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