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雅致,还有隆起的胸部,都穿透了雌雄分辨的谜云,有力地证明了她作为女性的美。
她听完少年人的倾诉,掩起嘴巴,像是一位母亲一样蹙起了眉头。
“可是,川,谁都会拉屎,谁都会撒尿,我想这些都是寻常的事情罢?难道你想要动物们,包括你在内,都不会拉屎撒尿吗?我觉得……”
初云想了想,抖了抖身子,认真思考,不安地说道:
“这可能有些恐怖……”
她是敢摸一切东西的,不论屎与尿。
一位真正的天使把问题抛回了一位有道德之见的凡人。
顾川一下子噎住了,那时的少年人可能是有些无助,在他心里的自我感觉中他的脸可能因一种猝不及防的羞愧而涨红了。
当时,少年人自己也不知为何,可能是惊愕的、也可能是尴尬地骤然大笑起来:
“哈哈,是的,我觉得你说得还挺对的,对动物来说,新陈代谢的正常,可以算是一种健康的标识。而新陈代谢,本身……则是生命的标志。”
初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但他笑了,她也随着这男孩一起笑起来了。
他们讨论的话题,与无趾人们并无关联。
无趾人们继续各行其道,在漫长的时间中继续生存演变。但他们的行为,探索客们感到紧张而格外关注。
没几天,载弍发现他们好像吵起架来了。
影子们是极和平的……尽管探索客们并不知道影子是不是生命,也不知道影子们有没有交流,但光从表象来看,影子们从进入水母到离开水母,一直寻常。
无趾人们的吵架,一眼即是。
最开始,他们只是聚在一起,可能在说话,可能没在说话,声音离得太远隔着墙听不见,只能见到嘴唇的翕动。
但紧接着,无趾人们就开始互相用手臂或身体撞击其他人的身体。
“这也可能是某种亲昵的礼节……?”
顾川想要保持一个尽可能不思想固化的客观判断方。
但很快,就有无趾人遍体鳞伤,探索客们便很难认为这是吵架以外的事情。
水波因为他们的动静而开始震荡,几个无趾人声嘶力竭,混为两派,在水母的体内说个不停。
而那时,漂流的空中水母群已经脱离了蟹状云的范围,正在掠过一片大的鲸状云。在天际的弧光与船火的灯照中,好似一团白色的雪,正在飞过水面。
有个身上没斑点的无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