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亮了?”
螺泥略有迟疑地答道:
“是的……你和这位女生的脸亮得发光,一股子要冲上天的感觉,我感到害怕,但发现把你们的脸捂住,光就暗了大半,我尝试把你们拖进船舱里,关上门,你们就不发光了,这是什么……什么病吗?”
螺泥心里知道定是和奇物、和天上的极光有关系的。但一旦和奇物、和天上的极光扯上联系,那就……不是他能涉及的了。
顾川也知道他肯定猜得到,只说道:
“是……是某种大病,可能是要人死的病。”
水冲激得厉害,大浪落下的时候几乎能露出底部。船舱随风浪摇曳,一会被浪拖到比往常更低得多的地方,一会儿被浪举到比往常高得多的地方。人在船舱里站不稳,要靠在柱子或板子上。
螺泥闻言,深吸一口气,他的目光复杂又黯然。
拒绝顾川的螺泥过得并不好。在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他也经常会想起小时候在日照村里和少年人们一起玩耍的事情。但川水银行的消息传到河口区时,他不是完全不想投奔的,只是一股子少年人的傲气支撑着他,不为以前的言论服输。
而他更不理解的是原本支持他留船的父母,因为自行车的事情进城后又要因为他的留船骂他叫他走。
“川哥,我之前听说你是进内城献礼冕下去了……但一直没回来,也是和这大病有关吗?”
这问到了顾川的一桩心事,他连忙问道:
“外边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川水银行现在怎么了吗?”
螺泥顿了顿:
“外边……城里最近有两件大事。”
“什么大事?”
“一件事是药石家族步了深地家族的后尘,也被内城的议事会和冕下制裁了。”螺泥絮絮叨叨地说起药石家族被制裁的后尘,药石银行已经宣言不做,原来开的诸多分行也全数关门。还有小道消息说药石家族内部被查了波陈年旧账,发现问题无数,让药石家族内部人人自危,彼此猜忌。
“原来偌大的原始八家之一……树倒猢狲散,谁也不搭、谁也不理了……”
这个消息让顾川抖了抖,他这时突然有些明白冕下的做法了。
如果从城里的情报来看,也许并不是药石家族做了银行,所以川水银行能说得上安全……而正是因为药石家族下场了,川水银行和药石家族都危险到了极点,成为受到冕下猜忌的第一等的威胁稳定的对象。
恐怕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