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有……”
那人还在说话,但顾川不再听。
因为眼下正是最好的时机,而他绝不能错过。他用双手将烧火棍完全抡起来,当着那狱卒的背就狠狠地打了上去。
在那过程中,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和棍子一样纯受重力的指引,向那人的背部无限地靠近。
接着一种实体的碰撞的声音叫他惊醒:
“打中了!”
棍子不偏不倚砸在那狱卒的背上。
可下一瞬间,一种更加迷幻的触感反馈让他的心又猛然沉了下去。
——人的背会是那么坚硬的吗?
狱卒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一步也没动,只是手把提灯往下放了。无趾人发觉灯光转小,就小心翼翼地放开双手,然后目视顾川正用那根棍子砸在那狱卒的背上,而双目睁大。
顾川的心更是急转。
怎么可能?……难道说这人的背后有某种防护吗?
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棍子再提起,往狱卒的脑袋狠狠砸了第二下。
可是,那一下连砸都没有砸到。
那人只伸出一只手来,用两根手指把棍子托住了。于是顾川使出的所有力气尽似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然后那人转过头,用在面具里含糊不清的声音问:
“打中谁了?”
顾川脸色苍白,他已经意识到完了。眼前的人具备他所不知晓的力量。
不知何时,牙齿已把嘴唇咬破,血腥味在他的嘴里弥漫开来。血腥味刺激了味蕾,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跪下求饶的场景,也闪过了自己立刻被杀、血溅当场的场景,还有自己被扣押送去刑场的场景。诸多的思绪纷纷杂杂,不知为何就在这时一一出现了。他松手,放下棍子,但什么也没干,他不想跪倒,于是就轻轻颤抖,直愣愣地盯着这人,等待自己的结局。
那疑似狱卒转过身来,手拿棍子在地上点了点,然后一手撑在棍子上,一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颜。
她看到顾川染血的嘴唇,感到迷惑地轻声细语道:
“你也是个大傻瓜呀!明明是打人,却气到自己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而顾川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碎裂的砖地上。脏的新衣服上接连划开好几道口子。
“你是……你是……”
在中宫时,他只能站在远处向壁画观察,因此,他始终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