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这倒是稀罕,郇家小姐也是见过世面的,怎地就同意了祁家这无理要求。
只是祁侯爷地位在那里,新娘子自己都开口同意了,也就无人敢站出来说两句公道。
又听那娇娇声起,郇洇墨莲步轻移,上前一步轻轻朝众人福身行礼。“多谢众位叔叔伯伯们的慈爱照拂。”手中帕子轻轻抬起,似是在拭眼角的泪,“侯府世子大病不愈,既然我们二人有此缘分,便是为他冲喜祈福,我也应该的。”
前去迎亲的少年站在人群中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这新任嫂嫂也太有趣了吧,老爷子拿只鸡来羞辱人,她倒不闹不怒的认了下来。
反手就把大哥给说的濒临将死了……
再看祁侯爷,整个脸色都掉了下来。
这新进门的儿媳妇看起来娇滴滴的,怎知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要锐利,未过门就出言诅咒夫君早死,得罪公婆长辈,不知是真的单纯还是实在的蠢。
还是侯府当家夫人王氏站出来做了和事佬,又不敢忤逆了侯爷的意思,便只说是不要误了误了吉时,催促赞礼人快些唱贺让新人拜堂。
一番哄闹,管家抱着那只公鸡站在郇洇墨身旁,浓郁的鸡屎味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息。
其中不乏看热闹的小声嘀咕嬉笑。
赞礼人贺道:“一拜……”
“丢了那只鸡,我来替了这拜堂。”红衣少年走上前来,打断了正在进行的唱贺,展齿一笑如清风明月,“唯有本公子这般的风度翩翩,才能替了世子爷的俊朗潇洒。”
少年的话满是骄傲,却化解了在场的尴尬,
与郇家交好的宾朋自然是愿意的,他是代替新郎官去迎亲的本家兄弟,这会儿替了新郎官儿拜堂也无不可。
王氏不满的瞪那少年一眼,这个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是嫌这里的乱子还不够多么?拿眼偷偷打量了身旁祁侯爷,见他坐在那里表情威严,神色如郇,脸上到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这才稳下心神。
少年阔步走至新娘子面前,瞧瞧拉了拉郇洇墨的手,“嫂嫂别慌,是我。”熟悉的一只手抓在她的手背上,郇洇墨微微点头,低声道了句“多谢。”
新郎官那里换了人,婚礼便如郇继续。
礼成,众人起哄,少年郎长身玉立,牵着彩球将郇洇墨护在怀里,在簇拥中笑着去了新房。
王氏忙起身,催促管家去叫配坐的宾客入席。
入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