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挑着挑子卖茶叶蛋的小贩,气的直砸手,将军派他来阻止郇家小姐成亲的事,他是方法用尽,却一样都没得手,伸手摸了摸屁股,耽误了将军的姻缘大事,也不知道二十军棍够不够的。
愁眉苦脸的垫脚望了望远去的喜轿,急的直挠头。
在他腮下,还有没擦干净的脂粉,顺着豆大的汗珠子洇晕开来。若是浮青看到他,定能一眼认出这小贼就是方才被自己丢出去的那个五大三粗的婆子。
吹吹打打,披红挂绿的迎亲队伍绕着城里转了三圈,才进了武安侯府的大门。
少年拉弓射箭,准准的中了轿帘,喜娘递过来一条正红喜庆彩球,郇洇墨抓在手里,跟着进了府门。
赞礼人高贺:
“八仙花开团圆乐,合欢花开共锦绣。夫贵妻荣同偕老,吉祥艳丽喜相逢。”少年郎搀扶着她,跨过火盆。
进了正厅,武安侯祁哲茂坐在堂前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
众人恭贺不断,管家过来耳语几句,祁侯爷脸色微变,小声嘱咐几声,一瞬间又回了原先那副喜意洋洋的模样了。
新娘子进了喜堂,迎亲少年站在左侧,笑盈盈的牵着彩球一端,等着赞礼人唱贺。
只见管家抱来一只彩衣公鸡,笑眯眯的喊道:“新郎官来喽!”
在场有与郇家相好的亲朋,自是面面相觑。
郇祁两家的亲事你情我愿的,世子健在,弄只鸡来替了新郎官,这不是摆明了郇家姑娘是来冲喜的么?
要知道明媒正娶与冲喜之间,虽在官府备案文书上并无区别,但是冲喜的新娘子,便是日后夫家不做分别,出去与旁人交往也要被轻看一头的。
好门好户的,谁又舍得让自家姑娘去跟着一个病秧子呢?
听到身后动静,又有身旁人的议论纷纷,郇洇墨扭头,却记起有厚厚的盖头,她什么瞧不真着,只是有人打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小风,浓郁的鸡屎味便是隔着盖头,也闻得清楚。
人头攒动,观礼的宾客都围了上来。
好好的婚礼祁家临时抱了一只大公鸡来,这不是明摆着打郇家的脸么?
郇洇墨抿嘴想笑,怕不是她这新晋公公听管家报了自己陪嫁来的嫁妆,心生不满,故意给设的这个下马威。
“有何不可?”
红鸾喜盖下面,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听起来悦耳,似乎带着一股软绵的娇羞,令人如沐和风。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