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璋摆手道:“萍水相逢,不必如此。咱们还是来说诗吧,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别人手中借来一览。”说着,他便将《使至塞上》吟诵一遍。
“好诗!”顿时周围传来一阵喝彩声,原来是他俩的谈话,被周围不少人听到,众人都被这首诗倾倒,情不自禁发出惊叹。
“不愧是天子选中的侍读,才学果然非一般人所能比也!此诗当边塞写景第一,也难怪能一诗镇住太傅和三公。”庄坡感慨道,随即又询问钱璋第二件大事件是什么。
钱璋便说了二篇半《尚书》佚文的事情,这事闹得洛阳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庄坡听完,呆立当场,良久之后才叹息道:“果然来洛阳太学就读,是我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若是待在扶风,此等大事件还不知何时传过去呢。”接着他再次向钱璋道了谢,随后看着鬲候府今日大门广开,迎接一批又一批的客人进入,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钱璋道:“某记得这鬲候姓卓,为何吴咏会在这里?”钱璋笑道:“庄兄有所不知,这鬲候朱氏、固始候李氏、平春候吴氏、北乡侯任氏和前泛乡侯卓氏的祖籍都是南阳宛城,他们五姓自光武帝开始就同气连枝,互为姻亲之家,因此几代下来,他们五姓家族早就不分彼此了。”说着,他又叹息道:“近些年,天子多宠信宦官,他们这些依靠祖上关系而延续爵位的权贵世家,日子也不太好过。这吴咏之所以在鬲候府,全是因为府中的卓太君,她本是泛乡侯家的独女,因为没有兄弟,导致泛乡侯死后被去爵,而卓太君现在打理两个候府。”说到宦官,两人都是一阵沉默,连继续相谈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鬲候府进进出出的人群。
“父亲,可要我去提点几句那钱璋,让他以后少搬弄我们五姓家族的是非。”不远处,吴正看着钱璋,问向一旁的吴胜。
钱璋和庄坡两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所议论的话,被平春候吴胜父子听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也不怪他俩,谁会想到堂堂的平春候会混在百姓之中,步行来到鬲候府。
吴胜父子表示自己也很冤枉啊,他们也不想步行,可是鬲候府门前的马车都快堵到洛阳城外了,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走过来,一路上他们还看到其他相熟的朝廷官吏向鬲候府走来。
对于此时鬲候府登门者络绎不绝的场景,吴胜也是表现出极大的羡慕来,本来这些荣誉都是他平春候府的,没想到当初为了怕麻烦,换来深深的后悔。
因为想着心事,他住足许久,父子俩这才听到钱璋和庄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