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房间,后来的两个锦衣人关了门,上前对面容憔悴之人施礼道:“见过沈大人。”
憔悴的锦衣人道:“不必多礼。你们怎么找到这里?”
其中一人道:“大人,您忘了我们的身份是干什么的。再加上大人您这样神俊的人,百里挑一,所以我们就更好找了。”
憔悴的人微微笑了笑道:“油嘴滑舌。”
另一个道:“没有想到大人会来这偏僻的客栈,一来就是两三天。”
憔悴且贵气的锦衣人叫沈至诚,他道:“这里也算不上偏僻,起初我路过的时候,特别中意这客栈不远处的那条河。那条河边的青山和杨柳,浅滩和深水,特别像我们在塞北的时候,青山脚下的那条饮马河。所以就住下了。”
两位锦衣人一个清瘦些的叫刘凤飞,一个略微壮些的叫顾宏声。顾宏声和刘凤飞明显沉默了一下,似乎不太好说什么。过了一会,顾宏声道:“大人的心思我们明白。”
沈至诚舒了口气,声音有些生涩道:“无妨,范将军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也不必顾忌。不远处的那条河,确实有点像以前我和范将军在北疆时,在青山脚下一起饮马的那条河。”顿了一下,又道:“这家客栈在官道边上,离驿站也不过一里地,离不远处的镇子也不过二里地。不过这里来的过客不多也不少,我在这里落脚,可以避开省城的很多人很多麻烦。这些天住在这里感觉这家客栈不错,价格也便宜。就是觉得这家客栈位置稍微显得有些特别,能在这个位置建客栈的人不是一般人,第一眼看这家客栈的格调也不同于本地人的客栈,但我这几天并没有看出什么的破绽来。”
顾宏声和刘凤飞看着有些感伤的沈至诚,欲言又止。两人出了房门,仔细地看了看客栈里的陈设,还有柜台后面的掌柜和擦拭的店小二。半晌,沈至诚独自喃喃道,“这条河边,我想应该不会遇到故人吧。”
此时恰好麦秋端着满盘洗好的碗筷匆匆进了客栈的大堂,顾宏声和刘凤飞互相看了一眼,回到房中。
沈至诚道:“可看明白了?”
顾宏声道:“这家客栈果然看起来与众不同,但是哪里不同还说不好,隐隐中透露一股开阔之气,客栈的伙计收心敛性的样子,我倒没看出什么异常。不过刚才楼下有个洗涤的姑娘,看起来不是本地人,从衣衫上看,是个乐户出身。”
刘凤飞点点头道:“这山野间的客栈,干净却不素雅,竟透露着莫名其妙的精致。大人这一说,我还真感觉这家客栈地处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