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锤子。丁成谦却还是怔怔地出神,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他的眼神,也像是染了一团烟尘般,让人看不分明。
“丁脉主,”宁维则也不知道自己的“报复”到底有没有效果,扔下锤子扬声问道,“这犁铧打好了,看看合不合适?”
丁成谦这才如梦初醒,把头往旁边撇了撇,随即恢复了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宁大师出手,哪有不合适的道理。”
“既然如此,丁脉主,咱们就开工吧?”宁维则看他不主动问起,索性也不提这事儿,只装得若无其事。
只不过在后面的工作里,宁维则继续耍起了小花招——今天打造的时候,她一直用的都是乱紫烟的锤法。
丁成谦先是咬了咬牙,到后来实在是心烦,索性站到了石砧的另一面,干脆不去看她。
宁维则还不罢休,咣咣咣地连着使用乱紫烟,敲了怕不得有两个时辰。
丁成谦实在忍不住,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沙哑着嗓子问道:“宁大师,连着使这乱紫烟的锤法,不累吗?”
“还行吧,”宁维则看他终于说话了,抓紧机会开怼:“反正我年轻,体力好得很。丁脉主若是累了,不如坐着休息休息?我可是尊老爱幼得很啊……”
丁成谦眼皮翻了翻:“我倒是还不累,不过是这边的铁胚,已经用完了而已。”
宁维则一滞,没想到丁成谦居然打得这么快。今天她计划一人用一筐,看来是失策了。
不等她说话,丁成谦又补了一刀:“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要不你继续,我坐着看,再学习学习。”
宁维则看着自己筐子里剩下的三四块,顿时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了,索性把铁胚一次性丢了进去,规规矩矩地敲了起来。
丁成谦看着宁维则的炉子里跳动的火焰,嘴角莫名地勾了勾,突然向宁维则发问:“那天在鬼市,你买走的东西里,是不是有锻造一脉的传承?”
场地里忽然只剩下锤子的敲击声。
良久,宁维则才“嗯”了一声,承认了下来。
“就这么承认了,不怕我找你麻烦?”丁成谦笑得有点怪异,让宁维则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有点,”宁维则很坦率,“但我又没做错什么。”
丁成谦看着宁维则,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谁的影子。
“从小我就和我大哥相依为命。”丁成谦缓缓吐了口气,突然给宁维则讲起了故事。
“在我五岁的时候,大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