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刚刚从来没有人过来找他说事似的。
而实际上,他的大儿子同一个时候是当真处在一种危险的情况当中。
阴府的下人不敢招惹活阎王,只有想到府里的二公子如今刚好就在,急急忙忙过去找上他。
不过一日半夜,阴槐就尝到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滋味。林茜檀这回做得太狠,根本不管他死活。他痛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只觉得自己身上某处像是要炸裂开一样的痛。
几个太医忙活了半个晚上,全在那里束手无策,一会儿这个说要先用止痒的药,一会儿那个又说要施针刺激疏血。
阴槐感觉得到他自己的生命像是在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一样。
他这个样子,府里却没有一个能做主的人过来看一眼的。廊下正有一个阴槐院子里的管事和跑腿的小厮在说话,“老爷来了没有?!”
那小厮简直快哭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爷是什么人,哪里是咱们请得动的!?”
那管事一副焦急的模样。他是跟着大少爷一起去的林家的,主子没让他跟着一起进去,所以他想着应该没事,这才去了附近喝酒听戏打发时间。
结果谁知道……
“那么二少爷呢?二少爷总能来吧!”虽说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好歹也是血脉相连。
阴柾同样没出现。
小厮说,阴柾根本就不在府里。据说是有一个他的朋友,弄到了珍贵的字画请他去欣赏,他到夜里也没回来。
*
阴槐自然是林茜檀动用了地道搬运出去的。
夜里将近二更,地道尽头才有人慢腾腾地回来。
林茜檀效仿她母亲,在院子里的一处假山墙缝的地方弄了一个出入口。屏风和屏浪大晚上地累得出了一身的汗,林茜檀叫她们休息了休息,才问了问情况。
屏风道:“按主子你说的,远远看着阴府动静呢,没敢惊动。只知道阴大少被抬回去就没有再出来过。”也没有什么声响。
碧书于是对林茜檀道:“主子,会不会出事?”
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大少爷?
林茜檀指了指该做什么做什么的锦荷:“你也学学她,多么淡定?”瞧那瓜子给磕得脆响脆响的。
锦荷听见自家主子说到她,停了嘴巴里的动作:“主子可别又拿我做榜样,要是都来学我,这屋里可乱套了。”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阴槐人给送出去了,那搬运的箱子也扔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