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贪小便宜的行事做派,特意带她们过来这边的。
林茜檀那时早就把阴槐给“摆平”了。听见楼下叽叽喳喳的声音,林茜檀反应很快,锦荷几个听见她的呼唤进来。她叫她们帮忙一起把阴槐给塞进箱子里,直接上锁。
林碧香满以为哪怕弄不成事,也能叫林茜檀一身骚。结果却是什么也没看见。她们进去的时候,人家正好端端坐在那儿叫丫鬟弄头发不说,手里还拿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
林碧香找理由借林茜檀屋里净房一用。林茜檀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句,叫人带她去。林碧香理所当然不能在里面看到她想看的东西,剩下的,不过是屋子里还没来得及散去的热气升腾和地面上偶尔可以看到的几摊水而已。
哪里有什么阴槐的影子。
阴槐就只能被人堵了嘴巴、绑了手脚塞在木箱里,和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杂物一起,差点没被憋死。
之后的事,就是林茜檀将一群小姑娘打发出去,然后将他连同那一整个箱子一起,阴槐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他弄出了林府,送回了阴家。
林茜檀虽然没有对阴直接下杀手,但阴槐毕竟是因为她,被“憋”得近乎脱阳。太医看了他的情况,也直说“不好”。
阴槐却根本就不敢说出自己这样的真正原因。
当天晚上,府里的丫头们就从他的屋子里端出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这件事情还是被报告到了阴韧那里去了。
阴韧回答的,不过就是“知道了”三个字,便算是对儿子的最大关心了。
手里的笔没有被停下。
那笔像是有灵性似的,落在纸上写写画画,画里的少女已经渐渐成了形了。
他画画的时候,除非是大事,不然下人都不敢吵他。
他一笔又一笔,心无旁骛。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说得是天隆帝的事。
“主子,陛下身边的人已经买通了,随时可以下手。”那人进来,说得是这个。
阴韧同样也只是应答了一句“知道了”。
就好像他的江山霸业和儿子一样,都不如眼前的一张纸来得要紧。
在这人来过之后,屋子里便都回复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天上下起了雨来。
雨打在院子里的芭蕉叶上发出“噼啪噼啪”的脆响,阴韧记得,东山侯府的银屏阁,好像也有这样的树。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搭理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