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之中,倒在血泊里的阿宾。抚掌大笑。
殷红的血将木刀浸得通红,远远望去,阿宾好像一个染满了鲜血的刺猬。已经是死得不能再透了。
解决掉这个小瞎子,下一个就是趴在地上,惹人讨厌的思无邪了。
康云艺双手翻做兰花指,一脸淫笑着,扭动着身躯,摇摇晃晃,像醉汉一般向思无邪走来。
虐杀的快感令他如痴如醉,舒适到浑身每一个毛孔都颤栗着。
突然,他的身体剧烈地抽动了一下。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凝固住,脑中无数的锁链在刹那间全部碎裂,只留下一片空白。
那张宣纸一般惨白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双瞳孔缩紧,满是恐惧的眼睛。
他低下头,赫然看见一段弓弦从自己的胸口贯穿而出。
一只手,又将那弓弦狠狠地拔出。康云艺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仿佛有一柄锋利的尖刀,将要把他从中劈成两半那般得疼。
康云艺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咳出了一口鲜血。
忽然,又一阵悠扬的奚琴声响起,****缓缓踱到康云艺的面前。
他在康云艺面前站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再次缓缓地拉起奚琴。
天空忽然雷霆大作,墨云翻滚,刹那间暴雨倾盆。那一颗颗红色的雨滴,仿佛是耀眼夺目的红珍珠。
漫天血雨,如刀如剑,连绵千里,倾泻而下。
在一瞬间,阿宾便将刚才受到的伤害都原原本本还给了康云艺。康云艺呼喊着,咆哮着,挣扎着,撕扯着,最终,化作一团肮脏腥臭的血雾。
就连血继浅吟释放出的红光,也渐渐暗去。在黑暗中,恍若一点萤火那般微弱。
在无尽的黑暗中,康云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舔了舔嘴角,却没有任何鲜血的味道。
”不!不对!这是幻术。“
康云艺眉头一皱,想到刚才自己明明将身边所有的空气都已震开,根本听不到奚琴的声音,又如何中了他的幻术。
太奇怪了。
少年阿斌拉奚琴的形象一下子出现在康云艺的脑海之中,他看不穿那墨色水晶火齐下的,究竟是怎样一对深邃的眼眸。
越神秘,便越可怕。
康云艺看着他的手指仍然在快速地拨动着琴弦,那动作,是那样的精确,却又是那样的轻盈。
对了,他刚才施展幻术的方法,并非是通过声音。
而是他,早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