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我救定了。
满身红光的狼人康云艺,俯视着眼前的小瞎子,他太弱小了,只要他动动手,就可以将他撕得粉碎。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三彩堂前,杀两个名次倒数的废物,应该不会背上屠戮同门的恶名吧。
康云艺嘿嘿一笑,嘴角轻轻上扬,伸出狼爪,做了一个拈花指,娇里娇气地说道:
”小瞎子,今天就让你好好领悟一下多管闲事的下场。“
说着,天地间一声轰鸣,康云艺张开血盆大口,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向****扑来。他的嘴如同一只巨鲸的嘴,无数卑微的鱼虾将会随着巨浪被他吸入腹中。
此刻,阿宾直面着狂风,直面着流星般呼啸而来的红光。面无惧色。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奚琴,食指和中指有节奏地拨动着外弦,而另一只手则从容优雅地拉动着弓线。他的身体随着手臂的动作来回摇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
奚琴的一根琴杆顶天立地,两根外弦连接东西。内弦司阳,沉稳雄厚,外弦如阴,高亢明亮。阴阳融合中,奚琴在天地间演奏着一曲悲壮的绝唱。
康云艺见阿宾缓缓拉动奚琴,大吼一声,顿时阵阵狂风从他浑身的红光中四散而出。缺少了空气的媒介,奚琴的声音硬是传不到他的耳膜之中。
康云艺破掉了阿宾的幻术,微微一笑,脸上似有得意之色。他兴奋地扭动着身躯,高呼一声:”仙术,大四象之木之术。“
伴随着春天草木萌发的声音,十六根光滑的木桩从阿宾的四周破土而出。
木桩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将阿宾关在当中。而阿宾仍旧在不停地演奏着乐曲。但现在,显然他已经成为了一只牢笼中的困兽。
画地为牢,势不可入,削木为吏,议不可对。
康云艺在风中狞笑着,呲牙咧嘴,欣赏着他案板上的鱼肉。
尖锐刺耳的笑声,像一根绣花针,扎在少年阿斌的耳膜上,如同将他脑中的神经生生剥脱抽离一般的疼痛。
康云艺兰花指一点,对阿宾说道:
”你还是有点能耐的,可惜非要为一个废物唐狗出头,你不死,谁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康云艺收起他狰狞的笑容,脸上转而浮现出一丝凶狠的颜色。他大喝一声,只见无数把锋利的木刀对着阿宾,如狂风骤雨一般,从阿宾的头顶倾泻而下。
一切,结束了。
康云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