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容嫔出神地看着这笑面极好的孩子。想不明白这样的婴孩咬人能有多疼。
两人一来一回说着话,每每阮玉仪说到旁处,容嫔总是会将话头转回佑儿身上。见她新奇,阮玉仪也愿意与她多说些。
但佑儿到底是尚小着,没多会儿又睡去了。
正闲谈散话这时,外边忽地响起女子的争执声,另一个则是岑礼。说是争执,岑礼的态度倒一直淡淡的,但那女子却拔高了嗓音,情绪激动。
“木香,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两人亦往出走去。
不消多时,木香回来禀,“是长公主身边的白荷姑娘。”
阮玉仪沏茶的手一滞,“传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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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瞪了一眼岑礼,这才举步入内。
岑礼神色淡淡,甚至让开了些身子。其实他也只是遵从上边的吩咐罢了,自上回长公主不愿出嫁,求至长安宫后,陛下就下了令,不允许长公主的人入内。
但这位又发话了,他也只好妥协放人进去。
白荷一入内,半点没犹疑,就先是叩首道,“奴婢希望在长安宫做活,望娘娘成全。”她伏在地上,一副打算不见她答应,就长跪不起的模样。
阮玉仪怠于与她弯弯绕绕的,垂眸给容嫔递了枚果子,一面温声点破,“可是因着佑儿?”
白荷愣了愣,稍稍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她雪青的裙摆上,“娘娘聪慧。”
她见容嫔咬了一口果子,一脸求夸的神情,低声与容嫔道,“姐姐莫要光挑青的,这样的才甜呢。”
“当臣妾不知你欢喜酸的?这是要明里暗里,要臣妾将酸的给留着呢。”容嫔笑她。
她原没有这层意思,知容嫔不过玩笑,也便顺着往下道,“还是被姐姐发现了。”
上首处两人说笑着,白荷垂着眸,只听见自己心如鼓擂。她忖度了好几日,仍是在浣衣局待不下去,她不愿被调到别处去,她要替殿下看着小公子长大。
只是凭这位与殿下的过节——
“谅你一片忠心,便留下罢。”上首处忽地有个温和的声音如此道。
白荷先是一怔,而后喜意盈腮,连连谢恩。
“有何不明白的,多问问乳母,大多时候是她在看着佑儿,”她顿了下,又道,“记着,你的主子是佑儿,不是本宫。”她这是允了白荷待在佑儿身侧。
听她如此说,白荷更是道谢不迭,言语间真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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