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放下手机,阖起眼睫,“默默会想你”明明是最简单普通的字样却令人眼花缭乱心跳加速。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胸腔,蔓延到全身的各个角落,带着温度,一路滚/tang到内心的最深处。
忙乱地在床上滚了几圈,她抬眼便见床上竖起的佩奇裂开小嘴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不许再胡思乱想。”顾岑定了定心神,她告诫自己,人家只是热心的照顾默默而已,她一个离婚过的有孩妇女就算做梦也不能祸害祖国的大好青年。
默默依偎在黎念之怀里互动的场景,仿佛一张张跃然纸上鲜艳亮丽的风景画,美好的让人过目不忘。
可突然,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她在嗡鸣声中走马灯似的自虐翻起琐碎的片段。
傅琛怀里抱着的小男孩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乱了傅琛一丝不苟的秀发,而一像注重仪表的男人仍温风和煦的把男孩子抱在怀里。
溢于言表的宠溺。
默默从未拥有过的宠溺。
顾岑脑袋嗡嗡作响,控制不住大量钻进脑海里的负面情绪碎片化作生理上难忍的痛楚,顾岑脸色苍白的压在青筋凸起的额头。
不甘心与痛恨在顾岑面对顾父的墓碑时达到了顶点。
这是出来之后顾岑第一次来这里,今天也是顾父的祭日。
“咚”地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空灵的墓园。
顾岑直直地朝顾暮年的墓碑跪下,她盯着顾父永远定格在52岁的面容,他在对自己微笑,仿佛在说,好孩子爸爸永远都不会怪你。
泪水模糊了顾岑的双眼,手指摩挲着照片上的面庞,每一下都在诉说着想念。
虽然父亲叫她忘记对傅琛的仇恨,可她怎么能不恨,她所有不幸都源自那个叫做傅琛的男人。
“爸爸,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三年了,我真的好想你。”
冰冷坚硬的墓碑被顾岑环抱在臂弯里,仿佛从前很多次委屈时在父亲的怀里撒娇一样。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清风早已拂干脸颊的泪痕。
顾岑微微垂下睫扉,声音断断续续地颤抖:“妈,你在那边应该见到爸了吧。”
一阵微风吹过地上的菊花,花瓣随风飘舞,仿佛在回应着墓前的女人。
“妈,我到现在也没能揪出肇事逃逸的元凶,是我无能白白让您枉死。
但我发誓一定会将他绳之于法。”
顾母是在赶往顾岑生产的医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