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伤害过他们一家的父亲。
那他可真是一名合格的演员,顾岑依旧可以记得当年傅琛拿着钻戒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的场面,他是那么的情真意切。
他说,“爱不需要多,只要有你就够了。”
顾岑步履匆匆,她直到现在才懂,傅琛的爱不是蜜糖,而是砒霜。
连续几日失眠,好不容易在清晨才有微弱睡意的顾岑因震动的手机而清醒。
这是狱警的电话,她呼吸变快,手指僵硬笨拙地点开通话键。
“你爸爸他在狱中与人发生了争执,现在胳膊骨折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只是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
母亲站在病房门口捂着嘴哭,她印象里的母亲是个骄傲又强势的女人,似乎没什么能打倒她,可如今的她竟也如此脆弱悲伤。
顾岑快步跑到母亲身边,嘴里的快没来得及说出口,母亲一巴掌重重地打到自己的脸上。
她偏侧过头,耳中一片轰鸣,她摸了一把凌乱不堪的头发,垂下双眸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爸他怎么样了?”
“你这个祸害,偏要引狼入室把你爸害成这样。”
顾岑无言以对,病房里的父亲双眉紧锁,嘴里不住地哼哼着,额头上浮了密密麻麻一层细汗。
瞧着被吊起肿得老高的胳膊,她心中的酸楚泛滥成灾。
顾岑不顾母亲在身后的呼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都要把父亲救出去。
别墅里,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指间夹着雪茄,缓缓升腾起缭绕的雾气,朦胧中他的情绪更是猜测不透。
“我同意离婚,也可以净身出户,只求你能救救他。”女人的语气低如尘埃。
傅琛睥睨了一下跪在脚边的女人,他狠狠吸了口雪茄,又朝女人吐了口烟气,见到她呛的双眼里水雾更加迷蒙,他才淡淡地开口:
“你凭什么觉得这是换取你父亲罪孽的筹码?”
顾岑死命咬住下嘴唇,喉咙里的血腥味忍不住地涌出来,“那要我怎么做?”
傅琛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早就等着她说这句话,他利落地站起身,随手把裤兜里的名片扔向女人。
“永乐的李总知道吧,他一直都很欣赏你,按照上面的地址去找他,他高兴了,说不定我可以考虑看看。”
顾岑双手拿起那张写着酒店地址的名片,如坠冰窟,“怎么才算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