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双目猩红,她疯狂的把离婚协议揉做一团,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愤恨与嘲弄,“上午才陪着林清然去医院,如今就迫不及待地让我给小三腾地方了么?”
傅琛鹰眉蹙起,似乎十分不满顾岑的阴阳怪气。
六年时光,顾岑怎会不了解男人此刻心中所想,因为他喜欢温柔贤惠的女人,原本颇有些骄横跋扈的她,硬生生的磨平了自己的棱角,甚至不顾母亲的反对,一心一意的嫁给他。
“想要和我离婚,绝不可能!”
男人没再与她浪费口舌,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乖乖签字,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冷漠地走出房门之际,顾岑使出浑身充满力气撕扯住男人的裤角,“为什么会陪她去医院?”
傅琛没有掩饰,“她怀孕了。”
一句话,打破了顾岑设想的全部借口,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轻咬下唇,眼神有些空洞,“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男人睫毛轻颤,他的话宛如利剑出鞘深深扎进顾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清然一人。”
“那我呢?”顾岑胡乱地用手掌抹了一脸泪水。
“演戏终有结束的那天,不是么?”傅琛说完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别墅。
顾岑听着楼下驶离的车声,积压的情绪忍不住在一瞬间崩溃,她眼泪流得更凶,开闸的水一样。
六年全心全意的付出,原来只换来一场演戏。
顾幕年很快就被收押不允保释,顾岑奔波了一周,也就只见到父亲一面。
在监狱的探视间里,父亲依旧是慈祥的面孔,“乖囡囡,照顾好自己和妈妈,不用担心爸爸。”
顾岑拿着电话使劲摇头,泪水溢于面庞,她不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爸爸会违法害人,一切都是傅琛的阴谋罢了。
隔着玻璃她仍能看出父亲的强颜欢笑,他一定在里面很不好,才会两鬓一夜斑白,模样一下老了十岁。
“爸爸,傅琛为什么会这么做?”
顾父似乎是想到什么陈年往事,强撑的精神咻地颓了下来,“阿琛这孩子吃了很多苦,你不要怨恨他。”
直到走出监狱的大门,顾岑还恍惚地回不过神来。
爸爸说,傅琛父亲当年是他的生意伙伴,他父亲的死与他也有关。
她印象里,傅琛很少提起父母,还是在恋爱时,偶尔有次提起,她至今难忘他隐忍又愤恨的眼神。
所以他演戏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报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