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信得过你三大爷不。”
“这是哪儿的话啊,三大爷,您老是知识分子,教书育人的老师,不信谁也不能不信您啊。”
陈景年装作不明所以地样子,愣头愣脑地说道。
“那就成,这样啊,景年,你三大爷我呢,没啥别的手艺,但是说起收拾兔子,熟个皮子那是手拿把攥。
三大爷也不和你外道,这兔子,三大爷帮你收拾了,皮子给你熟了,你呢就把兔子脑袋给三大爷,三大爷留着钓鱼打窝子用。”
阎埠贵提着兔子晃了晃,仰着脸看着陈景年。
“斧子,你三大爷祖籍可是山西大同的,大同做兔子脑袋是出了名的……”
三大妈绝对是个合格的捧哏,溜缝非常有一手。
“哎呦喂,我正为怎么拾掇它犯愁呢。您拿去,甭说兔子头啊,那兔子肚子里面的肠肠肚肚也都给您留着钓鱼打窝子,您知道囡囡嘴刁,这些下货都吃不了。”
陈景年连连作揖,一副丑媳妇找到下家的样子,末了,又道:“对了,三大爷。我听说兔子屁股里有臭腺,麻烦您也帮我摘了去,我这先谢谢您嘞。”
“成啊,这都不叫事,等、等我这就动手,收拾完就给你送过去。”
“瞧您说的,这都够麻烦您老的了,您老咳嗽一声,咳嗽一声我就过去取。”
陈景年和阎富贵两口子像是刚吃完相亲饭的亲家似的,热热乎乎地说了几句客气话,才各忙各的。
陈景年进屋后开始洗手做饭,院子里吃完饭出来遛弯儿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快就在阎埠贵家门前聚成一堆,对着那只兔子品头论足起来。
什么“斧子啊、帮忙啊、这兔子怎么怎么样啊”的话不停地传进陈景年的耳朵里。
陈景年拿着那把开了刃后,紫微微、蓝哇哇的锰钢菜刀切了白菜和葱花,挖了一匙尖儿荤油,熬了一锅糊糊。
和李宪文一起吃了饭,回来的时候又和院子的邻居们聊了几句,无非就是兔子在哪打的啊,怎么打的啊的那几句话。
刷完碗筷,开始烧水,今天是周末,李宪文洗澡的日子。
箍了铁条的木桶中倒上热水,把李宪文的脸熏得通红。
李宪文舒服地泡在水里,对着正给他搓背的陈景年数落道:“老大傻,老二坏。你姐不傻,但真没你主意多,还净是些弯弯的蔫主意。”
“您看您说的,欲求与之,咱这是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
陈景年一边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