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吃什么了。”
陈景年提着面袋子,招呼道。
“能吃什么,窝头、咸菜、萝卜丝汤呗。”
阎埠贵扔掉手里的笤帚枝,蹬着眼睛问道:“景年,你这是拿的什么啊,一股子腥味。”
“哈哈,三大爷,您老这鼻子可真灵。”
陈景年像是被挠了胳肢窝,眉飞色舞地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了那只兔子,道:“这不在前儿在城边看见兔子了嘛,今儿趁着周末,就让我给踅摸着了,您看看!”
“哎呦喂,我看看,我看看。”
阎埠贵的眼睛在陈景年把兔子拿出来的那一刻就直了。
连忙上前,提了起兔子耳朵,连声说道:“了不得,了不得啊!这皮毛,这、哎?景年,你这神了啊,这是拿崩弓子打的吧,还打的兔子眼睛。”
“还行,哈哈,赶巧儿了。”
陈景年后退了一步,有点后悔没来及把纸团塞上。
“这是兔子,哎、哎、这可真肥啊。”
三大妈听见阎埠贵的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
“三大妈。”
陈景年又笑了笑,摸着脑袋说道:“三大妈,我也没想这兔子这么肥,就是想着给囡囡弄点肉补补身子。
您也看见了,满院子的这些孩子就数囡囡的身子弱,这眼瞅着就要入冬了,不补点秋膘儿怎么成,我在城边儿草窠儿里摸了一下午,身上都湿了,才打到它。”
“景年,要说你这当哥的是真够格,什么好的都可着囡囡。”
“可当不起您这么说,我当初养病的时候,囡囡一天才喝一碗糊糊,小脸儿都瘦成什么了。”
“囡囡脑子好使,在学校那是没有老师不夸她的,我们学校的小冉老师都快把她捧起,放脑门上顶着了。”
阎埠贵提着兔子就是不撒手,眼睛都要把兔子给吞了。
这话是越说越好听:“这回区里的数学竞赛,囡囡可是我们校的最大希望,这小家伙口算三位数以内的加减法都不打锛儿,没事问老师道题,能把老师问迷糊了……”
“哈哈,瞧您说的。”
陈景年打了个哈哈,接着说道:“本来还想给她补补脑,结果铁珠子一下子就打进兔子眼睛里去了,这兔子脑袋也用不上了,我得赶紧拿刀把兔子脑袋剁下来扔了,要不该把肉混上锈味儿了。”
“别啊,景年,这兔子可不是这么个拾掇法儿。”
阎埠贵架胳膊一挡,笑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