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枳的心,莫名跳得很快,许是因为这回没有陈韫泽在家里给她撑腰,她觉得陈京裴要无法无天了。
“我头疼。”宣枳倏然紧张到乱说。
“嗯?”陈京裴未注意听,“哪疼?”
“头。”宣枳硬着头皮将谎圆下去,“头突然也很疼,可能是被脚上的伤牵扯到了。”
陈京裴倒不怀疑,敛起自己的私欲,把她放到沙发,温柔说:“你先躺会,我去煎药给你喝。”
宣枳顿时不忍心了,抬手揪住他的衬衣袖子,弱弱道:“这么晚了,别熬。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冰箱有食材,我去烤份芝士焗饭给你吃。”
语毕,她欲撑身站起来,却又被陈京裴按了下去,“躺好,我去煮。”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经常给她做饭。
宣枳没再说什么,任由着他。
随后趁他在厨房忙碌,自己慢慢挪到卧室去泡了个温水澡。
等到她磨磨蹭蹭的洗完澡出来,陈京裴已经烤好了双人份的芝士焗饭,还给她熬了半碗黑糊糊的中草药汁。
“……”宣枳这下不头疼,都真的头疼了。
她皱着眉头,踱至厨房,拉开冰箱门,想先喝两口桃汁润润泛恶心的喉咙,却发现她今天早上只喝过三几口的桃汁,突然少了一大半。
“你喝我桃汁了?”她晃晃快见底的瓶子,转头看向陈京裴。
陈京裴慢条斯理的戴上隔热手套,把芝士焗饭从烤箱取出来,漫不经心般的回答:“嗯,刚刚有些口渴,就喝了点。”
“你,”宣枳既生气又担心,“你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冰箱也有别的饮料,你干嘛偏要去喝桃汁?如果痒死你,我不管。”
说着,气嗖嗖的把剩下的桃汁都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陈京裴嗤笑,尽管绯色与痒意已漫至喉结,他仍不以为然。
宣枳移开目光,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象征性的吃了两口芝士焗饭,然后虚虚捧着发烫的药碗,小心翼翼的啜着清苦难闻的中草药汁,迫使自己硬咽下去。
这时,陈京裴忽然冷不防的说:“我已经去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