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枳顿住喝药的动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何反应,只是怔怔看着陈京裴。
陈京裴瞧她一言不发,以为她是被药汁苦得说不出话,便揭开一罐桃肉脯的密封盖,捣了两小瓣给她含在嘴里,然后认真说:“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情?”宣枳眉眼微垂,抿了下红唇,舌齿间轻轻抵着他亲手喂的桃肉脯,耳根却悄悄不争气的发热泛红起来。
陈京裴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生怕错过她每一个小表情,“想跟你说清楚,我和温曦希的事。”
温曦希三字,宣枳无论听多少次,还是介意得紧。
但此刻,她尽量劝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听他解释一次。
要不然,她可能会被这个心结膈应一辈子。
“哦。”宣枳语调淡淡,重新捧起药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其实,”陈京裴心情沉重的说:“温曦希早在两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呃?”宣枳心头狠狠震动了一下,“夭折?那五年前……”
“你说的那个,应该是她的继妹,温珊妮。”陈京裴慢慢解释给她听:“温珊妮一直想取代温曦希的位置,也经常幻想自己的名字就叫温曦希。”
“可我明明看过她的校牌,名字写的就是温曦希啊。”
宣枳记得非常清楚,温曦希找上门来的那一天,穿的是霏城贵族学院的校制服,胸前别着一枚校牌,明晃晃的写着“温曦希”三个字。
“她这是有妄想症。”陈京裴冷声讽刺,“她以为自己只要把名字改作温曦希,我就会娶她。”
“那你爸妈给你定的娃娃亲对象,到底是温曦希,还是温珊妮?”
“自始至终都是温曦希。”陈京裴坚定回答,“只是后来,温家人不知道给我爸灌了什么道德汤,竟说服我爸,将原本给温曦希的联姻信物转接给了温珊妮。”
宣枳心头闷沉,“但这样,不是也算吗?”
不管是温曦希,还是温珊妮,都算是和他有婚约的。
“不算。”陈京裴隐隐动怒,“我从来就不认这门亲事。”
“那你认温曦希的吗?如果她没有夭折,你会娶她吗?”不知为何,宣枳突然想跟他拗脾气。
“不会。”陈京裴察觉到她在吃闷醋,深情说,“我只喜欢你,也只想娶你。”
“我爸也是这样对我妈说的。”宣枳的眸底,倏而闪过一丝泪光,裹挟着冷冷的笑意,“但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