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秋却倔强地不肯动地方,直觉告诉她:六叔爷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并不想和稀泥。
“六叔爷,若是我不肯这么算了呢?我投了河,死过一回,不是阎王爷怜我命不该绝,我就活不过来了,这样天大的委屈,凭什么就算了?”
女孩儿眼圈通红,眼角涌出泪光,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当真是我见犹怜。连苏义山这个混蛋,都没法再说什么。
苏明江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半空虚无处,轻声道:“三丫头,这事对你的确不公,可天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女人家,顶不起家中门户,受委屈的也多了去,你想要这个公道,除非……”
来了。她就说这个叔爷口是心非吧。苏挽秋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苏明江微微一笑:“除非你能证明,你比你大伯还强,那叔爷就为你做主,给你讨这个公道。”
“证明我比大伯强?怎样证明?”
苏挽秋有些诧异地看着苏明江:能说出这样话的人,怎会是家中的人形摆设?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证明?”
苏明江将酒壶凑到嘴边,仰脖子喝了一口,修长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最简单有效的,当然就是证明你比你大伯能赚钱。如何?三丫头你能做到吗?若是做不到,也只能咽下这份委屈了。”
“对。”
苏义山立刻满血复活:一个整日里围着锅台打转,多说种地帮忙打个下手的黄毛丫头,想赚钱?那不是白日做梦吗?钱要这么好赚,他一个大男人何必卖侄女儿。
苏挽秋不理他,用控诉般的眼神看着苏明江:“六叔爷,你这是应该对女孩子提的要求吗?我才十六岁。”
“哈哈哈……”苏明江忍不住笑了:“三丫头,你做得也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啊,谁家黄毛丫头敢拿着刀叫嚷要剁她大伯的手?”
苏挽秋:……